说罢,将虎符放在桌子上,对赵宗全道:“舅舅,虎符和诏书都在这里,您不拼一下?”
虎符!
赵策英看了看桌子上的虎符,又看了看诏书,整个人都有些傻了。
反应过来后,对赵宗全弯腰拱手道:“父亲,现在什么都不缺了,您是真的手握兵权的太子了,您下命令吧!”
说完这话,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赵宗全哆嗦着手抓住桌子上的虎符看了看,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嫡长子。
心里有些期待,可又有些害怕...
正当赵宗全忐忑之际,门突然被打开,醒来的小耿将军和满身是伤的沈从兴步履蹒跚,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对着赵宗全就跪了下去。
这船舱本就不隔音,更何况刚刚他们二人就在隔壁,一醒来便听到这些...
小耿将军:“太子殿下,我父亲可不能白死啊!”
沈从兴:“太子殿下,我们从禹州来汴京,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多少人的性命,您想过吗!”
赵宗全想起了在禹州,为了自己而死的商行护卫,在路上为了自己而死的厢军。
想起了战死的老耿将军,想起了自己和部下的家眷...
一咬牙刚想答应,可突然又想起了徐寿刚刚说的,兖王已经控制了官家,又泄了气。
现在自己手里的诏书是官家给的,若是官家又给兖王写了一封,那我算什么...
官家此人我是最清楚不过了,自己年幼之时被他带去宫里抚养,可在他有了自己亲生孩子后就变卦了,将自己一脚踹倒了禹州,若不是自己谨言慎行,怕是活不到今日...
如此反复无常之人做出的决定自己是绝对不能相信的!
再者说,自己拿着虎符去调动禁军,这一路上追杀自己的都是被兖王收买的禁军,自己怎么知道哪一支可信。
若是拿着虎符去被兖王收买的禁军那里调兵,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嘛...
想到这里,赵宗全也是有些怕了,将手中的诏书往地上一扔,摆手惊慌道:“快快起来,不要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