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真是你!朕居然让你这个毒妇做了皇后,还容忍你这么多年。若不是看在纯元临终前的嘱托,你有哪一点能配得上中宫皇后?”
皇后自知此刻已是百口莫辩,她满脸绝望地望着皇上,缓缓开口道:“皇上相信了这些话,是一点往日的情分都不顾念了。”
皇上满脸寒霜,冷冷地说道:“朕与你何时有过情分,朕从前对你只有敬重。可这些敬重却让你害死了纯元,害死了朕的那么多皇嗣。”
皇后抚摸着自己那已不复青春光泽的脸颊,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而又自嘲的笑容,缓缓开口道:“臣妾只是想,若姐姐还在,皇上是否还真心喜爱她逐渐老去的容颜?臣妾真是后悔啊,应该让皇上见到姐姐如今与臣妾一样衰败的容貌。皇上或许就不会这么恨臣妾了。”
听到这番话,皇上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不悦地喝斥道:“心慈则貌美,纯元纵使年华老去。也一定会胜过你万千。朕是真心喜爱纯元,哪怕你年轻貌美在,朕也从未钟情过你半分。若不是皇额娘,朕根本就不会让你做侧福晋。”
皇后被皇后无情的话,刺得撕心裂肺的痛,看着手上的玉镯,满脸感伤地说道:“这对玉镯,还是臣妾入府的时候,皇上亲自为臣妾戴上的,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当年,皇上同样执着此环,同臣妾说,若生下皇子,福晋便是臣妾的。可臣妾生下皇子时,皇上已经娶了姐姐为福晋。连臣妾的孩子也要被迫成为庶子,和臣妾一样,永远摆脱不了庶出的身份。”
皇上听着这番说辞只觉得厌恶至极,“朕也是庶出,那又如何?你分明是为了自己嫉妒心找个借口罢了。”
“皇上你可曾知道,庶出的女子有多痛苦,嫡庶尊卑分明,臣妾和臣妾的额娘很少受到重视,你何曾明白呀!”
皇上已经不想和皇后再多费唇舌,“是你永不知足,你这样的毒妇又怎么配得上做朕的妻子,更配不上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皇后声泪俱下地哭诉着:“本该属于臣妾的福晋之位,被她人一朝夺取,本该属于臣妾儿子的太子之位,也要另属她人。臣妾夫君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臣妾很想知足,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皇上满脸愠色地质问皇后:“纯元是你的亲姐姐!她对你那么好,你怎能如此心胸狭隘?要你入府,是朕错了!”
皇后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反而不甘示弱地反驳道:“那又如何?她抢走了臣妾的夫君,抢走了臣妾儿子的太子之位。臣妾怎么能容得下她?自从姐姐入了府,皇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姐姐,臣妾怎么能不恨?”
听到皇后这番言辞,皇上声音不自觉地又提高了几分,怒吼道:“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任何人的真心。纯元那般良善,是朕执意要娶她,是朕与她有了孩子。纯元为此自责不已,总是觉得对不起你,可你却心如毒蝎,到今日都没有丝毫悔过之意。”
滚烫泪水从皇后冰凉的脸颊滑下,“臣妾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是姐姐抢走了我的一切。臣妾做不到恨皇上,只能恨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