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二楼,但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脑中不由自主浮现画面的洛鲤:“......”
回头就重新把装修队找来,必须给卧室弄上超强隔音!!!
楼下的追打还没结束,萧长冬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上蹿下跳跟个猴儿似的,每当贺正都不想搭理他的时候,他又贱嗖嗖地跑过去撩拨一下。
来来回回闹了好几次,贺正咬牙切齿地抓住机会把他按倒在沙发上时,萧长冬又笑着喘了几口粗气,瘪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哇哇哇——贺小鸟你终于有救了,其他兄弟也有救了,再也不用被人暗地里嚼舌根,还被防贼一样的防着了......”
痛苦和庆幸交织在贺正眼底,不轻不重地捶了萧长冬两拳,贺正瘫坐在他旁边。
“是啊,终于能干干净净地做人了。”
他隐姓埋名地去当卧底,豁出去吸那鬼东西,晚上连梦话都不敢说。
无数个日日夜夜全靠对祖国人民的忠诚挺过来,只等有朝一日将犯人缉拿归案,拯救更多的无辜者。
可那个毒贩子被抓住,得知他是卧底的时候,却只是玩味地看了他一眼。
明明渣滓什么都没说,可他心底的某个角落,已经无声崩塌。
毒粉害人,知道他吸过那鬼东西后,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不自觉地带上了防备。
贺正能体谅他们的顾虑,因为以前确实有扛不住瘾,最后反水投敌,坑害了他们不少同志的个例。
可他每次协助侦办相关的案子,刚有点眉目就被有意无意调离时,还是会感到深深的无力......
甚至是怨愤。
直到他忍不住诱惑,偷偷藏下那一小包粉时,回到家中,他崩溃又恍惚——原来大家对他的提防没错,他早就深陷污泥,臭不可闻了。
目光无意识地落到那三个药瓶上,贺正感觉由内而外的放松。
上天待他不薄,差点沉溺于烂泥里的自己,被精怪一样美丽的女人轻飘飘捞了起来,洗得干干净净。
旁边的萧长冬还在哭天抹泪地嚎,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翻来覆去的念叨。
“我早答应咱妈多给她找几个大儿子了,你小子是第一个尝到甜头的,以后得孝顺咱妈,听到了没!”
“呜呜呜你得分好赖啊贺小鸟,你家里那个妈就知道找你要钱,恨不得敲骨吸髓地榨干你,拿你卖命的钱去给她亲儿子亲闺女盖房子,买高档玩意儿,哪有咱妈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