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一提。”周亦行笑,“您喜欢就好。”
她是喜欢,也听过传言,可这会儿,她仍旧需要反应一会儿,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岁岁,你过来。”吴月珠看她一眼,“我上次见你,记得你背上有伤,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差不多了。”倪穗岁忐忑转过身,吴月珠拉开她裙子的拉链看了眼,确实是好多了。
“可你还没跟我说,这都是怎么弄的。”吴月珠并未纠缠她结婚的事儿,只是心疼她,“岁岁,我不在云城的这段日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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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穗岁不敢说话了。
周亦行拉过她,“妈,我们去餐厅吧,边吃边说。”
这地方他投资的,比住在这里的人还要熟。
吴月珠有些吃惊他就是这儿的股东,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能住进这么好的疗养院。还以为是倪穗岁发达了,原来是她男人有钱。
饭后,倪穗岁得空跟吴月珠独处。
她讲了自己被烧伤的事儿,又把最近在做的事情一件件说给吴月珠听。
一时间,吴月珠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倪穗岁怕她受刺激,拉住她的双手,“母亲,这些日子如果没有三哥,我估计我早就没了。如今能拿到这些证据,也多亏了他。”
“岁岁……”吴月珠眼里含泪看着自己女儿。
“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吴月珠问,“有件事我从没跟你讲过,我经常梦到你父亲,他一身是血,跟我说他死不瞑目啊……”
倪穗岁身子一僵,没敢接话。
*
疗养院旁边的的酒店里,周亦行和她一前一后回到房间。
女人累极,跟吴月珠说了一下午的话,说的都是倪瑾山。她差一点就把倪瑾山死前受过重伤这事儿告诉母亲了。
每次话到嘴边,她又硬生生地咽回去,几次下来,差点把自己噎死。
周亦行脱了西装,正要换衣服,倪穗岁突然从后面抱住他。
“三哥。”倪穗岁说,“等回了云城,我们让这事儿结束吧。我去找当年我父亲公司的财务,你去联系程宴。我真的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
周亦行身子顿了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