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心慌意乱时,一个不苟言笑的声音响起。
“你是何人?乱闯皇宫该当何罪?”
凭空冒出的一句话让贾澜吓的瞬间跪倒在地,她只觉全身热汗淋漓,腿脚发软。
萧曦泽身穿一袭青衣向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只喘着粗气的贾澜缓缓走来。
看着贾澜瑟瑟发抖的模样,萧曦泽轻笑一声,“你叫什么名字?来皇宫干什么?”
贾澜深吸一口冷气缓缓吐出,她给自己壮胆后,才应道:“我,我叫贾澜!是大伯父带我来的。”
“你大伯父可是申柄?”
“是!”
萧曦泽笑意加深,他善意提醒道:“进宫若有官职或封号,见王爷或陛下,得自称臣妇或臣女,若没有官职或封号,那就得自称民女或民妇,可明白?”
贾澜心跳如鼓,她抿了抿唇,“是,民女知道了!”
“你是和大伯父走散了,找不到宫殿在哪是吧?我现在带你过去,起来吧!”
贾澜闻言,她立马对着萧曦泽磕头如捣蒜,她拼命哀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让我回去。我若回宫殿,我的一生都毁了,求求您,求您了……”
贾澜哭的双肩耸动,上气不接下气。
萧曦泽一脸疑惑,但他还是平心静气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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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澜想保命,也想自己的后半生不说富贵,至少能活。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元氏出生卑微,乃是贾磊的妾氏,而自己的父亲无权无势,也根本护不了自己。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现在为了保命,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贾澜向萧曦泽缓缓说道:“民女贾澜,乃申柄的侄女,父亲贾磊无权无势,也不曾入朝为官,至今还是一庄稼汉,母亲元芳是父亲的妾氏。如今民女刚满二十,大伯父就对民女说,要民女入宫为妃,民女不愿,所以就想逃离皇宫。可是,民女是第一次来皇宫,皇宫太大,民女根本就不知该如何走出去。”
萧曦泽闻言,心中并无半分同情怜悯,毕竟人间惨事,他见多了。
生而为人,谁的一生不是多灾多难?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只是在这乱世,身为女人,命运比较男子,会更加悲苦凄厉一点罢了。
但萧曦泽也明白了申柄将贾澜送给萧瑾年的用意。
申柄终于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壮大势力的野心,他想控制萧瑾年,掌握权力了。
萧曦泽问道:“你会认字吗?”
贾澜微微点头。
“好,你若告诉本王,方才申柄和你说了什么?本王可以帮你改运。你看如何?”
本王?贾澜这是第一次进宫,她住贾家时很少出门,郴州有摄政王和齐王两位王爷她知道,但她从未见过,如今听此人自称本王,想来他必是这两位中的一位。
贾澜连忙磕头行礼,“民女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贾澜话还未完,萧曦泽打断道:“虚礼免了,本王只问你愿不愿?”
贾澜心里虽畏怯,但事关她的一生,她还是大着胆子小声问道:“民女斗胆敢问王爷,如何改运?”
“命由天定,运由己生。”萧曦泽也不瞒着贾澜,“其实我方才就看到你和申柄在密谋事情,只是我不曾说破,听你自述家中之事,倒也算诚实。申柄让你和另一个女子一道入宫为妃,但你凭着自己的聪明逃出来,倒也算勇气可嘉。所以我觉得你并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懦弱无能,你既出生卑贱,又不想认命入宫为妃,那不如就为我做事好了,待事成后,我放你出宫给你自由如何?”
贾澜与萧曦泽非亲非故,又不相熟,她抿唇,片刻才问了句,“王爷,您说话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