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庾气得脸色发紫:“呸,不知羞耻的东西!竟然恬不知耻地想做人家的妾室,还敢说出这种恶心人的话!你想给世子做妾,自己去说,别来脏了我家夫人的耳朵!”
眉筠却看都不看芙庾一眼,只是紧紧地盯着顾芩澜:“听闻夫人以德服人,想必也不愿背负善妒的名声。我只想跟在世子身边,并非要与夫人争夺世子的宠爱,我只是想陪伴在他身边,为他分忧解难。”
“未来,我愿伴随世子征战沙场,而夫人则在家中料理端王府的事务。我们两人内外配合,定能让世子免除许多后顾之忧,同时也会让他的官途更加平坦。”
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相信顾芩澜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在顾芩澜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淡笑之际,她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若你真是如此揣测,那我只得说,你的想象过于丰富了。你既误解了我的意图,也小觑了郑鼎廉。”
“我对那些虚名浮誉素来不屑一顾,他人赞誉我温良贤淑,或是诋毁我善妒成性,于我又有何干?这些言辞能左右我分毫吗?只要郑鼎廉不认为我善妒,又有谁有资格来评判我?”
“郑家一门忠烈,为国家捐躯的英雄事迹在族谱中比比皆是,他们难道是为了权势与财富?眉姑娘,不要以你肤浅的见识去度量真正的英雄,否则只会亵渎了他们的英名。”
“郑鼎廉的官途,是靠他的努力和生命换取的,绝非依靠女性的扶持。哦,或许说扶持太过高估了你,你的那丁点儿能耐,实在担当不起这个词。”
“我还是那句话,若你想成为他的妾室,自己去提,别来烦我。”
“你要跪便跪,但最好移步帐外,在这里跪着,无人得见。”
言罢,顾芩澜优雅地转身离去。
芙庾朝眉筠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鄙夷:“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等着!”
步出营帐之后,芙庾急忙安抚顾芩澜:“姑娘,你可别为了那无耻之徒与世子心生龃龉。奴婢听闻今日拂晓,世子便下令让她随我们一起赴京,仅此一点,奴婢便深知世子对她无意。何况,昨夜世子还发誓,此生只愿与姑娘共度一生,永不负心。”
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芩澜微笑着轻轻摇头,若她依然只是豆蔻年华,或许她会为这句话深深动容,从此全心全意地爱着郑鼎廉。
然而,岁月已经教会了她更多的世故。
男人的甜言蜜语,听听便足矣。
若真信以为真,那才是天真的愚蠢。
但她并未熄灭芙庾的热情,“我自然信得过世子,别担心,你家姑娘不会被轻易左右。”
芙庾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