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位瘦削的汉子则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分明看到你搬的是旁边那袋,这袋才是我搬的!”旁边魁梧的汉子也不甘示弱。
“你胡说!你仗着自己有令牌就了不起l?别以为我怕你......”
两人分说着,越说越上头,眼看便要相互动起手来。
何明宇此刻却在思索着消瘦男子刚才的话。据近日打听到的消息。这里的扛货长工分为两种,有牌的与无牌的。有牌的算是正式的,无牌的只是临时的。
据这里其他长工所说,这些牌子是江宁海运协会制造颁发的,而据他们之前打听的消息,江宁海运协会乃是十多年前,由谢家牵头成立的江宁海运第一商会。
有令牌,说明商会还在;有商会,谢家便有迹可寻。
想到此,何明宇上前,一番劝解分说,终于让二人暂时冷静了下来。
随后,他低问魁梧男子道:“这位壮士,听闻你手中有令牌,可否容我一观?”
见何明宇并无恶意,魁梧汉子犹豫片刻后,便从怀中拿出一铜制令牌,递至何明宇面前。
明宇接过铜牌,见铜牌上镌刻着一幅繁复图腾,四周环绕着奇异纹饰,显得古朴而神秘。细细端看许久,他赫然发现那奇异纹饰背后,暗暗潜藏着一个“谢”字。
何明宇当下心中狐疑,“这令牌暗藏如此玄机,其与谢家到底有何关系?”
稍久之后,何明宇将铜牌交还于魁梧汉子,继续问他说:“壮士可否告知在下此牌来源?”
魁梧汉子闻言,当下疑惑道:“此牌乃自是江宁海运商会所发,只要满足条件,商会便会发放?”
“那,是何条件呢?”明宇再次追问。
“自然是再次干满三个月,愿于商会签订契约之人看,”魁梧男子见何明宇如此追问,不免有些疑惑。
“这位壮士是初到此地么?”魁梧男子道。
“哦,是的,我初来此地做工不久,多谢告知。”何明宇微笑拜谢了二人,便转身离开了。
此刻的他,已深深记下了铜牌之纹案,他随即返回小院,将此事告知荣诃与明慧,并将铜牌之纹视饰细细描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