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海见状,并未推脱,只轻轻接过礼品,命人奉上香茗。
入座品茶之际,解元海目光如炬打量着荣诃二人。同时心中暗忖,当世之中荣姓之人极为罕见,若眼前这位荣公子姓名属实,那其身份必定非同凡响。
寒暄许久,解元海终于开口问道:“荣公子此次光临敝舍,不会只是因为仰慕会长之虚名吧?”
闻言,荣诃放下茶杯,轻笑一声,随即坦诚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是想向先生请教一些关于海运铜令牌上花纹一事。”
“哦?”解元海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沉声问道:“铜牌花纹?荣公子此言何意?”
荣诃继续微笑,随即详尽叙述了铜牌花纹之细节,并直言此花纹中暗含“谢”字一事。
解元海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随即捋须朗声笑道:“哈...哈...哈...荣公子心思果然细腻。此铜牌上花纹样式确系老夫所绘,然,花纹本身却与‘谢’字无任何关联,仅系老夫依波斯流纹图案加以演变而成。”
闻言,荣诃轻抿香茗一口,意味深长地微笑一声,随及缓述道:“实不相瞒,在下母家姓谢,先祖曾系江宁望族。然十年前一场变故,致使母家四分五裂,家境自此衰败。”
“哦?竟有此事?”解元海闻听此言,目中亮色闪现,瞬间之后,又回归平常。
“确系实情。解先生,谢家曾乃江宁之显贵,荣某不信谢家已后继无人。铜牌花纹是否暗含‘谢’字,你我心中皆明。荣某此番前来,本意便是寻得母家族人,助荣某揭开当年案件之真相,希望解先生予以协助。”言毕,荣诃起身,单膝跪地于解元海之前。
何明宇见状,亦随之单膝跪地,垂首恳切道:“解先生乃江宁名门之后,我家公子寻亲心切。即便解先生确不知情,亦望先生能伸出援手,为我等提供些许线索。”
“二位公子何须如此,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解元海闻听此言,急忙站起,恭敬请二人起身。
“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二位公子气度非凡,绝非寻常世家子弟。且荣姓之人世间鲜有,除非......”
“解先生所料不差,在下确乃原大荣之二皇子,前皇贵妃谢氏之独子。”起身后,荣诃正色说道。
“这......草民谢元海叩见二皇子殿下。”果不出所料,谢元海当下惊呼一声,随即俯身叩拜。
“解先生请起。若本殿所料非虚,解先生本姓应为谢吧?”荣诃抬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