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借机问哥哥一番。
肖似柔嫁入韩家半载有余,此刻已有四个月的身孕。她腹部微微隆起,但不甚显怀。
“兄长,嫂嫂,近来可好?”
二人闻言起身。
“回皇后娘娘,一切都好。”韩凛躬身轻回。月儿日渐清瘦,作为哥哥,他委实心疼。
“多谢娘娘关心,妾身一切安好。”肖似柔微微欠身以示尊敬。她脸上笑容庄重温和,眼神中却隐隐含着孤傲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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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韩家许久,肖似柔虽得翰凛宠爱,但个性始终强悍,贵门傲气不减。新帝登基后,肖韩两家诸事不顺,韩凛忙于政务,每每她则提心吊胆。久居深远,与婆母生隙,她甚觉委屈难诉。如今虽是有孕,却日日烦闷,只觉力不从心。
韩月对此并不知情,她上下打量嫂嫂一番,见其面色红润,体态丰腴,只觉她与往日无二,当下便放心了。
“不知嫂嫂过来,未备薄礼。这枚玉佩,便当是给未出世侄儿之见面礼吧。”韩月笑着从腰间解下一和田白龙玉佩,递至肖似柔手上。
肖似柔有些意外,迟疑片刻,方欠身回谢道:“既如此,妾身便替孩儿谢娘娘恩典了。”
话毕,她面色尴尬接过玉佩。
韩月并未注意到嫂嫂脸上神色变化,只着急将目光再次转向兄长,俯身至其耳畔听语。
“哥,你可知,那张其栋,入狱后如何了?是否受刑?他都招了些什么?”韩月问的小声,声调低沉。韩凛听后却一脸大惊。
稍顷之后,他恢复了冷静神色。
“玉儿问这作甚,张其栋是死是活,与你何干。你忘了你才禁过足?”韩凛俯身低吼。
“我只想知道,陛下对此到底何意。”韩月警惕地看着四周,轻答。
“遑论结果如何,陛下想要他性命,你我岂能阻止。你难得脱险,此事以后切莫再提。”
“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