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必须是男孩!”
“能以你嘴为定(腚)?”
“能!”
“傻老娘们,我调侃你呢!只要是我们俩的孩子就好!”2005年的夏,眼瞅着就要来了,日子搓绳一样麻溜,算是不知不觉,秦氏不仅慵懒,嗜睡,还挑剔,爱吃酸了,早熟的桑葚,红乎乎的蜇嘴,她大把大把揪来吃,我看着嘴里都淌清水,时节尚早,有天没事,她去李子安玩,看见他家厨房里,有大半盆桔子。
“你家盆里恁么多桔子,能不能给俺两个吃?”秦氏这点儿要求,并不算过,我给他们家出了这么大力,如果没有我的付出,不要说结婚,就是相亲来家,都会不可能,那时李子安穷困潦倒,是我借给他一万块钱,他们才有了今天,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没有我的付出,他们就是屁的存在。
正在吃饭的张雅静,抬眼看看秦氏,吸吸鼻子,“要吃龙肉亲自下海,要吃桔子自己上集上买!”这混蛋玩意儿,你把他哥的好处全当污水洒了。
当时秦氏脸色不好看,退出了她家!
不用遥想当年,就他们催妆的那个晚上,因为下雨,李子安和另外一个人去张家,问妆之夜,两个无品三章的人,居然在新人家喝酒吃饭,一顿饭吃过,来家告诉我:明天下车费涨了一千元!我当即批评了李子安!“你这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会儿我哪有一千块钱给你往上贴?说好的事,你怎么……”说归说,气归气,还得敞头淋雨去人家借,那是贾姓人家,我敲开门,人家正在洗脚,我只好实话实说。
贾姓人家的主人就叹息,“北老弟,也就是你,换个旁人,这会儿来借钱,影门也没有,白天大把时间干什么了?李子安都已经结婚了,你为什么不让他自己来?他打恁多年工,挣多少钱?还有脸在人家吃饭?他好意思?这下子好了,一千块钱一顿饭,你这老大当的,成全了他,将来就毁了你!哎!北老弟,你自己还结婚嘞!”
“怎么弄?四哥!架架事!”
“我相信你哟!可这事忒大,你一个扛不住呀!你和他究竟是兄弟,还是父子,你大不还在吗?这种时候,他当缩头乌龟了!北弟,我替你不值呀!”
“四哥的话,我懂,可……我不能让这事黄了,九九八十一难都过来了,死扛吧!”
“这世兄弟,下世仇人!”我借了钱,跑进雨里,我哭了!
当秦氏把这事告诉我,我炸了,“狗日的!人无良心屌无勒扒(骨)!我当年是如何待他们的?喂不饱的四眼狗呀!春香,这事怪我,你不要吃桔子吗?我明天就算摔锅卖铁,我明天也给你买十斤!”
“你是蒲棒的儿子蒲种呀,买这么多,糟蹋钱,买斤把二斤吃个鲜,你兄弟媳妇这个人看着不错,咋这样抹嘴无恩呢?你帮他们那么多,吃她几个能值什么钱?我回家时,眼泪都下来了!记住教训,这种人连狗都不如!”
往事如烟,烟呛可不止五腹!
“喂的狗都能摇摇尾巴,这人就不能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