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上离开,彦信站直了身体,扫视着殿里的几个人,
“是谁告诉父皇我吃了杏?”
几个人都低着头没有说话,彦信左边嘴角微微翘起,
“我是要奖赏他,处处想着替我在父皇面前说话,显然极为忠心又机灵,是个人才。”
一位大宫女立刻站了出来,
“是奴婢去告诉皇上的,皇上关心太子的身体健康,事无巨细的都想知道。”
彦信打量着她,
“甚好。”
说完他转身去书案那写字了,课业晚交了三天,他得补。
大宫女一怔,说好的奖赏呢?
彦信开口,
“我要静心写字,你们都出去吧。”
房间安静下来,彦信轻轻开口,
“冷残!”
冷残立刻闪身出现,彦信道:
“帮我筛选身边的人,我不想做任何事父皇都一清二楚。”
“是!”
冷残脸上有欣慰的神色,这件事他办的心甘情愿。
之后的日子,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轨。
彦信看上去与之前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他常常去彦白出现的地方,偷偷看他,也偷偷看哥舒志。
或者隔着墙,倾听里面的声音。
彦信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彦白各种笑着、闹着叫“哥舒志”这个名字。
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彦白有了好吃的东西要给哥舒志,去玩好玩的东西也要带着哥舒志。
彦信心里有些不舒服,如果彦白在这个世上有一个最亲近的人,那应该是他!
他们才是骨肉相连的亲人,别人凭什么得到彦白的如此呵护?
听得久了,彦信仿佛已经融入彦白的生活,有种两个人无比熟悉的错觉。
这天,彦白带着哥舒志在湖边的草地上抓蟋蟀。
他总觉得哥舒志太规矩沉闷了一些,缺少这个年纪孩子应有的童真和活泼。
所以经常带着他,做一些无法无天的调皮事儿。
每当这个时候,就好像彦白六岁,而哥舒志十五岁。
哥舒志仿佛从入宫那一天开始,就拒绝再做一个孩子,彦白常常感叹,
“哥舒志,你真是带不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