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峰后山有一处平台,最适合观景。
夜色浓重,漫天星河触手可及,脚下又是明亮繁华的圣剑宗全貌。
那一座座楼阁耸立,如同天上宫阙。
裴郁垂眸看着自己被白申翊握的紧紧的手掌,笑道:"牵这么紧,是怕为师丢了不成。"
"怕你跑了。"白申翊指腹贴在裴郁的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摩挲。
裴郁就抬起手将白申翊的脑袋往自己的肩膀上靠得更近一些。
裴郁道:"那你再过来一些,听着师傅的心跳声,看看是真是假。"
白申翊倚靠着裴郁的肩膀,握着裴郁的手晃了晃:"师傅,是真的。"
破境至金丹期,炼化了心魔,坦诚了自己的心思。
这一切都如同做梦一般。
而他所梦的人,就在身边。
白申翊抬起手,似要触碰那漫天星海。
"师傅。"
"嗯?"
"我曾经以为,我想要的,如望舒峰所观的天上月一般。"
似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实则不可触碰。
却不曾想。
天上月本就在他的眼前。
裴郁笑道:"你既知是望舒峰的天上月,就应当知道一件事。"
白申翊扭头看向裴郁,问:"什么?"
裴郁闪着白申翊的手,移动到唇边亲了一下。
"望舒本是月神,不需要跳高登月,月亮本就在身旁。"
天缀星子无数,聆听世上情人喃语千万。
手掌交叠,唇齿相依。
"等等……"
裴郁扯住白申翊的手掌,笑盈盈地道:"徒儿想做什么?"
白申翊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荒田野地里失了态。
裴郁那身长老服如同绽放在地上的花朵,层层叠叠交错地铺开。
白申翊压着裴郁脑袋一侧的胳膊被裴郁骤然一扯,他顿时失去了力气,紧紧贴上裴郁的胸膛。
混乱的心跳声嘈杂喧嚣。
白申翊盯着裴郁的脸,问:"师傅当真……感受不到么?"
"感受到了。"
裴郁笑着说:"你这委实,过于热情了些。"
白申翊耳根子通红:"师傅!"
裴郁揪着白申翊的衣领,再次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