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迎春回来了,她将手上的小黑斧放在我的床头,她走得有些急,额头出了一阵密汗,气喘吁吁的。
迎春给我掖了掖被子,小声说:“我刚才下去的时候,我偷听到掌柜和店小二说在等大家都睡着了再动手,吓得我汗都冒了出来,生怕他们把我捉了一刀砍死我。“
我笑着说:”现在时间还早,他们不敢动手的,你且安心去睡吧。“
迎春胆子小,这会已吓得半死,哪里肯去睡,抱了一床被子过来铺在我的床边,说:”今晚我就在二少爷的屋子里可好?“
还没等我回话,人早就钻进了被筒里子,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头发丝都看不到。
我笑着摇了摇头,侧过身子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禀督主,大禺太子的人全都昏睡过去。”
接着我听到了蒋千秋的声音:“留下太子,其他人全都杀了。”
刚才说话的人接着回话:“是,督主。如今夜已深,督主请坐下喝一杯热酒安心等着,待小人带人去将他们杀了再回来复命。”
蒋千秋似乎十分满意这个提议,“嗯”了一声,说:“速去速回去,免得夜长梦多,再生变故。”
刚才说话的人连忙应下,然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过了好一会,蒋千秋的怕音再度传来:“待我们抓到太子后,直接带回北襄,好狠狠敲大禺国君一笔,那姓桂信不过,不但害得你失去了一条手臂,还害我失去了一个好徒儿,这笔账我得给姓桂的好好记上。”
蒋千秋的话音落下,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师父。据我们探子回报,那姓赵的和太子在一起,待会抓到他师父你一定要将他交给我,我要打断他的手脚,剥他皮,抽他的筋我才解恨。”
这道声 音正是蒋千秋那个年轻的徒弟。
蒋千秋说:“他害死你大师兄,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他。”
过了好一会,年轻人有些不耐烦地说:“师父,他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不知道会不会有其它变故,徒儿去看看。”
蒋千秋“嗯”了一声,说:“我们这次带了这么多人前来,你无需担心。再说了,我们的人已提前给他们下了迷药,这迷药的量足够迷倒一群上千斤的水牛,这区区的人类之躯自然不能和水牛相比。”
正说着,突然听到“咚”的一声,接着是蒋千秋的惊呼声“小徒儿你怎么了?”
蒋千秋的话音刚落,又听到一阵“咣当”一阵杂乱声,接着是“嘭”的一声,然后是一阵脚步声,最后是郑衍那清朗的声音响起:“蒋督主,近来无恙?”
听到郑衍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郑衍已控制了大局,我忍不住爬了起来,披上披风,小心翼翼地往在地上熟睡的迎春身旁走了出去。
我站在回廊上看到一楼的大厅里,蒋千秋和他的年轻徒弟倒在地上,年轻的徒弟已昏迷过去,蒋千秋虽然躺在地上,依然中气十足地大骂道:“郑小儿你竟然算计我?”
郑衍笑了笑,说:“既然你能暗中给我们下迷药,我为何不能给你们下迷药?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不知道蒋督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