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听后,眼中不禁滚落泪水,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向山下疾走。
圣光见钟逸离去,也向齐己大师双手合十行礼,随后追赶钟逸。
齐己大师看着钟逸和圣光都走了,不由轻叹一口气,自语:“鸟儿长大了,翅膀硬了,总要飞出去,我又何必作此妇人之态呢!哎呀,不对,我的孩子会说话了!”
圣光追上钟逸,已在长江边上。钟逸站在纤无道上,用手势询问:“我们先去哪里?”圣光这才回过神来,像齐己大师一样,但已无悟戒大师的事情分心,立刻拉着钟逸,惊喜地问:“你会说话了?”
钟逸被圣光这么一问,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发出了声音,惊讶地张大了嘴,不知如何向圣光解释。圣光看到钟逸的表情,便确信无疑,立刻抱着钟逸欢呼,比钟逸自己会说话还要高兴。
两人欢笑一阵后,圣光领路向下游前进。没走多远,钟逸感到有些不对劲,路上空无一人,显得异常寂静。钟逸停下脚步,向圣光说明情况,但圣光却不以为意。
“山中行人稀少,这本是自然之事。你难道期望这山路如城中般熙熙攘攘?若无事,此路亦将无事。”圣光淡然解释。
“我敢肯定,以往这条路上行人众多。”钟逸坚持己见。
“既然你在此地成长,你的话自然有分量。不过,我们身怀武艺,即便有事也不足为惧。我们一边前行,一边探查,看看这条路上究竟发生了何事。”圣光提议道。
钟逸觉得圣光言之有理,便不再多言,正欲继续沿江而下,却见上游一艘船如脱缰野马,飞速驶来。钟逸凭借高深的功力,稍加注意便察觉船上异样,沉思片刻后,确信自己听到了兵器交击之声。
“船上似乎有人争斗。”钟逸向圣光指出。
圣光听后,也仔细观察一番,却未发现异常,便微笑道:“那是一艘镖船,自然有人。你在这长江边长大,这类船只应是常见。”
“有人在打斗。”钟逸再次强调。
圣光正欲询问详情,船舱内突然冲出两名持刀壮汉,直奔船尾的舵楼,刀光一闪,便将掌舵的艄公劈翻。
“阿弥陀佛,罪孽深重!我们是否应该出手相助?”圣光面露难色。
钟逸向下游望去,立刻指着一处急弯,惊呼道:“糟糕,我们还未出手相救,他们的船恐怕就要撞毁在悬崖上了。”
那处水流湍急,浪花四溅,又是一个大转弯。没有掌舵的船,无疑会直冲悬崖,造成船毁人亡的惨剧。
“我们更应出手相救,不能让船撞上悬崖,酿成更大的灾难。”圣光坚定地说。
钟逸听后,便如同往昔无法言语时一般,只能摊手表示无奈。
转瞬间,镖船已驶至钟逸和圣光所在之地,船上一切清晰可见,连船舱内的声音也隐约可闻。船尾已有两名壮汉接管了舵位,船面上不见其他人影,唯有尸体横陈。船舱内则不断传来女子的惊叫声。
“你不是精通十二飞吗?能否飞跃这一二十丈的距离,落到船上?”圣光急切中脱口而出。
钟逸听后,未加思索,身形腾空而起,四肢展开,直冲向下方的镖船。圣光见状,大吃一惊,想喊住钟逸已来不及,只能默默祈祷钟逸能够安全着陆。
“阿弥陀佛,你果真听从了我的话,竟然真的飞起来了!”圣光惊叹不已。
钟逸安全地飞落船上,直奔船尾,未对两名壮汉出手,只是比划着手势,似乎在说着什么。两名壮汉起初有些惊愕,但钟逸几句话后,一名壮汉便向他扑来。钟逸似乎怒不可遏,随手将壮汉击倒,未再理会另一壮汉,转身冲入船舱。
“确实无需与他们纠缠,救人要紧。那壮汉虽在掌舵,能否顺利转过弯来,还是未知之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