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布局,无一不是超出了两个少年的预料,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如同落入巩素军预先铺设的棋局之中。更让人惊叹的,莫过于巩素军那超越常人的敏锐洞察与灵活应对,如此一来,这两人岂有不败的道理?更何况,巩素军还保留着珍贵的黑元力未曾动用,若是全力一击,恐怕早就让其中一人重伤,再顺势拿下另一个了。
面对那个愣在原地的高挑少年,巩素军仿若未见,他的眼神冷冽如寒冰,凝视着脚下已成俘虏的少年,语调淡漠而深沉:“智者顺时而谋,你是否具备成为俊杰的慧眼与胸襟?若真明智,自会明白此刻该如何自处。”
“哼!”
那稍矮些的少年,尽管胸口疼痛难忍,却依旧保持着几分硬气,不肯轻易屈服,哪怕痛到极致,也只是喉咙深处传出低沉的哼声。他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与不甘,狠狠地盯着巩素军,发出近乎野兽般的咆哮:“小子,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嗖嗖!”
就在这时,巩素军手中的短剑突然如流星般下坠,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矮个少年几乎看不清剑影轨迹,只觉周身寒毛直竖,惊恐之下,仿佛灵魂都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惧抽离。短剑在他头顶上空舞动盘旋,每一次闪烁都紧贴头皮,稍有偏差,恐怕便是血溅当场,头颅不保的惨烈结局……
巩素军的长剑在空中猛然停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那身材矮小,一脸稚气未脱的少年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凉爽自头顶蔓延开来,如同夏日清晨第一缕清风拂过稻田,令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而站在不远处,身形高大的少年则猛然间倒抽了一口冷气,双目圆睁,惊骇之色溢于言表。
此刻,矮个少年的左侧头颅已成了一片光洁,犹如明镜般反射着微弱的日光,那头皮之上,竟连一道细小的划痕都寻觅不到。巩素军这一剑,不仅是技艺的展现,更是胆识与自信的象征,其手法之精妙、狠辣、迅疾,让人难以置信,若是换做他人,谁又敢在这电光火石间,对一个活人生出如此大胆之举?一念之差,或许就是生死之别,不可谓不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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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伴随着三声清脆的掌声,巩素军身形微曲,腿部肌肉紧绷,好似猎豹蓄势待发,他利用身体的重量,轻轻以青冥剑的扁平一侧拍打着矮个少年苍白而紧张的脸庞。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想象一下,如果我将你全身的毛发都如法炮制,你会不会因此而变得更加聪明伶俐呢?”
矮个少年闻声,顿时如坠冰窟,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牙齿紧咬下唇,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那令牌给你,这次我们认输了。”
高大的少年见状,急忙点头如捣蒜,慌忙间从怀中摸出那块之前费尽心思夺得的黑色令牌,用力掷去。巩素军轻松接住,却依旧稳稳踏在对手的脚上,并未有丝毫放松。他目光锐利,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何止如此,把你们身上的所有令牌,无论是珍贵的紫金,还是秘而不宣的武技典籍,亦或是珍稀的丹药,通通交出来吧!今日小爷心情正好,否则,二位恐怕就要空着手,呃,不对,是空着臀部尴尬地下山啰。”
“痴人说梦!你……”
矮个少年闻言,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正欲反驳,话未出口却戛然而止。巩素军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手腕轻抖,青冥剑如同毒蛇出洞,直取少年下腹要害。这一剑迅猛绝伦,剑尖险之又险地贴着少年的要害掠过,透过衣袍,深深插入土中,只留下半截剑身在外,那距离之近,让人心悸。若非巩素军收手及时,只怕这位少年从此便要失去作为男人最宝贵的东西。
“全部,全部交给他!”
矮个少年感受到从下体传来的冰冷触感,恐惧与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尖叫声响彻云霄。再望向巩素军那冷漠中透着淡淡笑意的面容,他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个疯子,与这样疯狂的对手较量,不仅输不起,更是不敢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