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骆指挥使知晓是谁买凶杀我?”
“阳武侯管家。”
“嗯?”这弯转的太急了,超乎陆天明意料。
骆养性笑着解释道,“他买凶杀人,扔腰牌撇清自己,这手段不新鲜,但足够糊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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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武侯为何杀下官?”
“或许是单纯恶心一下,或许是英国公患病的一环,你应该自己查。”
二层逻辑啊。
陆天明眼神慢慢变亮,“原来骆指挥使在外城盯着下官。”
骆养性哈哈大笑,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若没有让贤弟绝对信任的事情,骆某不会把你举荐给国公府,更不会举荐给陛下,现在可以对愚兄放心了吧?”
陆天明哭笑不得,“下官在盯着别人,骆指挥使在盯着下官,还是您技高一筹。”
“这是巧合,胡三春的叔叔是我的人,是外城千户所的暗子,他们只敢在胡同盯着,你小子很胆大,敢上房去偷听侯爷密谋,敢设局钓国公,要说你也不饿肚子,为何这么急切呢?”
陆天明摸摸鼻子,有种被人掏裆的感觉,“下官受不了屋里发霉的酸臭味,骆指挥使信吗?”
“信啊,这就是骆某举荐你的原因,可能你自己未发觉,但所有观察你的暗子都说,陆天明出身贫寒,对人和蔼,却有掩饰不住的自信和骄傲。
骆某后来也暗中看了一次,这京城人人都在低头走路,只有贤弟眼神平和,无论对外城的贫民还是中枢衙门,都没有丝毫卑微,这是读书酝酿出来的气质,智慧傍身,无欲则刚。
贤弟第一次与骆某谈话,言语清晰,不亢不卑,不远不近,这就是天赋,谁都教导不了。”
他妈的,骆养性还是自己的伯乐。
陆天明深吸一口气,“这么说英国公也知晓骆指挥使曾盯着下官?”
“贤弟想多了,大人物不会这么思考,英国公不在乎过程,他通过推断就能肯定愚兄知晓你的底细,而我们出身亲军,锦衣大员之间不会生死互搏,那样会造成军户相残,双方都会倒霉,所以他自然认为我们以后会是互相照应的朋友,或者…至少不会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