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李、张三人,一半人、一半鬼,与英雄、枭雄都无关。
反正明朝欠饷多年,扣一个逼反良民的帽子不冤。
至于是不是良民,都亡国了谁在乎你们谁对谁错。
流贼、流寇、反贼、义军,根本不是一类人。
他们的路还遥远的很。
流贼就像历史车轮下的土坷垃,除了让车轮咯噔一下,对大势没有真正的影响。
陆天明在努力做一个‘道岔’,期望‘历史’别一直走下坡路。
这些的头领则期望‘历史’直接滚落山崖,浑水摸鱼,火中取栗。
注定是对手。
对付这些头领,陆天明一直认为军事手段本身就不对,得把他们与百姓切割开。且他们也不擅长军事,遇到官兵就跑,专挑软柿子捏。
他们擅长的是笼络、欺诈、引诱,锦衣卫来对付才合适。
把没有人数限制的北镇抚缇骑扩充到五千人,拎出去专门剿匪,可以像陆天明一样,既与地方无关,又随时可以跨地域节制地方,不受县、府、省限制,去哪里都有相当大的自由度,保准剿匪效果嘎嘎响。
高迎祥围杀钦差,信息很重要,如何潜行到武乡更重要。
陆天明现在可以肯定,潞安府,沈王,是个‘介质’。
一个躲在大山中低调的藩王,简直难以置信,但他就是。
大明朝的反贼,各种各样,简直不要太多。
对付‘棋手’,陆天明睡梦中推演了无数种情形,没什么头绪。
睁眼看到头顶是一个华丽的帘幔,让他一瞬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用力挤眼,确实是个华丽的帘幔。
身上的被子也是棉被,一瞬间又怀疑自己被抬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