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下,蔡伯喈没急着走。
“贤婿啊,你此番太过狠辣,只怕于名声有损。”
“岳父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
自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我有海量心胸用以容人,更不希望他日随我一起赴汤蹈火的兄弟们犯错,以此事警醒后人,大善!”
蔡伯喈动容:“有此眼界心胸,大事必成!”
“瑾儿,你说我是否太过冷漠狠辣?”
目送蔡伯喈离去,宁宣轻叹道。
瑾儿轻摇螓首:“公子做的都是对的,就算别人都不支持,瑾儿也觉得公子是最好的。”
“你呀…”
处理完侯义,张柠那边宁宣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处理。
所有罪责都归到了侯义身上,可他终究是因为张柠而死,自己先前一番举动也伤了她的心。
“罢了,若是不成,就让她回钜鹿去吧。”
黄巾日后的余荫宁宣很眼馋,但不是不可或缺。
心念间,宁宣回到后院,蔡昭姬备着一碟点心等他。
宁宣挥手让瑾儿退下,随后走了过去。
“夫君。”
蔡昭姬眉眼含笑,盈盈一礼,随后将一块点心喂到他嘴边。
宁宣尝了一口,点头称赞几句。
吃了几块,将佳人揽入怀中:“琰儿,今日我令人将侯义杖毙,对否?”
蔡昭姬将头埋在他怀中,忽的幽幽道:“夫君,莫非在你眼中,妾身是吕、窦之流?”
要不说蕙质兰心,别人不知道,蔡昭姬却看得明白。
“琰儿心灵手巧,自然不是那种人。”
“夫君这样想,妾身就开心了,以后府中姐妹,妾身也会叮嘱一二。”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蔡昭姬温婉一笑,随后又道:“只是柠儿妹妹那边,夫君准备怎么办?”
宁宣微微一愣:“等后日让她回钜鹿也好。”
蔡昭姬摇头:“妾身看柠儿妹妹对夫君情根深种,夫君如此,才是真伤了柠儿妹妹的心。”
“只怕她现在心里也怨我呢。”
“夫君不急,妾身替你去安抚。”
“如此最好,辛苦琰儿了。”
逗留半晌,宁宣离去。
蔡昭姬目送他离去,两行泪水默默落下。
她也是女子,也会心酸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