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何以肯定?”
“于吉常在世俗行走,装扮长相并非绝密,恰好我曾看过他的画像。”
“原来如此,二公子好见识。”
陆仲谋微微摇头:“公瑾,我也有一问。”
“二公子请说,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父亲引佛宗入中原,以至于不受儒道两家待见,今日更有于吉这样的道门高人不惜行刺。
公瑾以为,引佛宗入中原,是好是坏?”
这问题,周公瑾可不敢轻易回答,没看上面的三戒大师已经看向他们了吗?
想了想,开口道:“自古怀有大志,心存天下者,当不拘一格,能够识人用人。
佛宗也好,道门也罢,只要能助将军成就大业,自然可用。”
“公瑾的意思是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不择手段?”
周公瑾眼皮一跳,看着面前一副天真单纯的陆仲谋,数息不语。
理是这么个理,但话不是这么说的。
“将军胸有韬略,用人唯才是举,眼界超群,自然是能成大业…”
周公瑾含糊过去。
陆仲谋还要开口,陆伯符扭头看向二人:“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呢,这次狩猎可是我赢了,你们每个人都要自罚三杯,一个别想跑,快过来。”
“哈哈,自罚三杯就自罚三杯,取酒来。”
周公瑾正好借此拜托陆仲谋,与他说话顾忌太多,背后还有一个三戒盯着,着实是令人不自在。
走过去端起酒盏连饮三杯,众人大声叫好,称赞雅量。
陆仲谋也跟着自罚三杯,气度不凡。
等日落西山,陆文台回府。
“三戒大师,那于吉如此放肆,你可有办法将他除去?”
一直被一位长生神藏境强者盯着,陆文台感觉自己睡觉都不安稳,脊背发凉。
“将军,于吉此人狡诈谨慎,实力亦不弱,想要除去他,非佛宗亲自出手不可。
然中原之地,我佛宗这么多高手想要踏足,道门儒家定然不会坐视,于我等不利。”
天命境也就算了,长生神藏境每一个都是各方势力的底蕴,能够造成的危害太大了。
“若不除他,我坐立不安。”
三戒大师思虑片刻,沉声道:“贫僧这就书信让宗主与道门交涉,让他们约束于吉。”
“唉,那就麻烦大师了。”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