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英平停顿了半刻,他试图寻找一个恰当的比喻来形容这种感觉。忽然,他打了个响指,摇着指头说道:“你可以用‘贱’来形容这种感觉。”
“贱?”
“对!同样的位置摆在面前,若这个位置本不属于我的,或许我会很有兴趣;可它就是属于我的,那我会觉得不想要。”
“嗯......你这样的确很贱”
“噫——你也不能这么说我,你换位到我这处境思考思考,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却独独瞒着我,而且他们不经过我的同意或者说我的意见就去做这些那些,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更何况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那可是一个国家啊!”
“你说的不无道理”叶长衫换位思考了一下,发现的确如英平所说。
“这些人瞒着我做了这么多,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就希望我出来名正言顺地坐上那个位置、来替他们...替他们擦屁股!我凭什么要让他们顺心如意?”
是啊!就好像家中的孩子成年之前父母根本不告诉他婚姻、男欢女爱是什么,到了成家立业之年就突然拉了个女子或是男子来到孩子面前让他或她结婚生子,这换做是谁也无法接受。
“这点的确过分了,所以你打算和他们抗争到底?这......”
叶长衫欲言又止,可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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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皇位诶...虽然我不太好劝你什么,但...但这是多少人抢破头也去争的东西...你就真的不心动?”
英平不置可否,陷入沉默。
“可伊先生与二师兄也是一片苦心啊,而且...而且我觉得那皇帝挺可怜的...到了现在无依无靠,结发之妻与他形同陌路,你母亲又...现在只剩下你这么一个骨肉...”
见英平依旧默不作声,叶长衫不再往下说,生怕触及他内心软弱且不愿触及的地方。
片刻之后,一阵叹息声从英平嘴中发出,他重新接过话茬,幽幽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没有考虑过?”
英平转过脑袋看着叶长衫,奇怪的是叶长衫从他眼中没有看到柔情,却看到了些许异样的东西,这丝异样之中待着一丝决绝与野心,让叶长衫感到有些陌生。
“我说我曾经考虑的……哦,‘曾经考虑’并不是指我生父——他可怜与否和我没有任何干系。他置我们母子安危于不顾,我又何必去在乎他?”
感受叶长衫的不解,英平开口解释道:“我指的是前一句——这可是皇位!”
此话一出,英平彻底陷入另一种状态,往日的轻浮、活泼与玩世不恭瞬间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仿佛是另一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