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依心中气急,她耍小性子一般甩了甩手臂,只听‘叮当’一声,酒壶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看着石桌上的酒壶与玉杯,伊依不知哪里冒出的想法,她忽然拿起酒壶斟满两杯,将其中一杯递于叶长衫面前,然后自己再举起另一杯,说道:“长衫哥哥,此去大梁路途遥远,伊依在这里祝你一帆风顺——”
看着伊依似乎要与自己喝酒,叶长衫有些惊讶,要知道伊依之前可是未曾沾过一滴酒。
“怎么了?我敬你酒你不喝啊——”见叶长衫犹豫,伊依忽然撒起娇来。
叶长衫连忙拿起杯子举于面前,只听‘叮’的一声,两杯相撞,随后,二人同时仰头,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咳咳咳——”
伊依第一次饮酒,她不曾知道酒这东西闻着香但喝起来竟然如此热辣,竟似一团热火般,所流过之处皆是火烧火燎,就这玩意儿怎么爹爹每日喝得还很有味道一样?不一会儿,伊依感到一股气血上涌,随后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
见伊依身形摇摇晃晃几欲摔倒,叶长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少女香软而又火热的身体重重地扑到在自己怀里。
怀中美人美目流转、眼神迷离,纵使叶长衫没有喝醉,未谙男女之事的他又那受得住这份冲击?整个身子瞬间都变得僵硬起来,心脏像凿墙的铁锤一般重重地撞击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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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依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叶长衫,任凭自己饱满而又柔弱的胸脯贴在情郎结实的胸肌上。
“伊依…我..我…”叶长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口干舌燥,浑身燥热无比。
“长衫哥哥…”伊依的脸白里透着红,此时她大胆中带着一丝娇羞,姿态好不撩人。
“伊依,等我回来,咱们就永远不分开了!”
“嗯…”
伊依的声音细柔无比,像只新生的小猫一般,叶长衫不再扭捏,用力地将她抱紧。冰肌玉骨、绰约如仙,少女的一颦一笑都是如此的璀璨夺目,天空的明月与之相比竟有些黯然失色……
……
……
伊依贴心地帮叶长衫打理一番,就连衣角、发梢都没有放过,像是为丈夫整理行装的妻子一般。经过昨夜‘醉酒’后的真情流露,二人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一般,彻底将先前那层若有若无的窗户纸捅破。
伊鸿雁看着这对小儿女亲昵的举动先是一阵迟疑,而后见伊依有意无意地瞪了自己几眼,仿佛在暗示自己不要问这么多一般,伊鸿雁只好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叶长衫目光柔和地看着伊依,丝毫不再像先前那般左右躲闪。看着伊依眼中尽是不舍之意,叶长衫憨笑着说道:“等我啊,没几天就回来。”
伊依只恨昨夜太过短暂,一想到长衫哥哥待会儿便要踏上远去大梁的路程,她鼻子莫名一酸,眼眶也红润起来。
叶长衫宠溺地将伊依搂入怀中,轻轻拍打她的背以示安抚。
“好啦,时辰不早了,再耽误下去长衫就要赶夜路了。”
女儿初尝儿女情愁的甜苦滋味,伊鸿雁自然知晓这份不舍。
听父亲这么一说,伊依依依不舍地将头从叶长衫胸前抬起,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荷包塞入叶长衫手中,说道:“这是我绣的,之前一直没拿出来,现在赠与长衫哥哥。”
荷包上面绣着一只小羊与一只小狗,静静地躺在叶长衫手里发出淡淡清香。叶长衫握住荷包将其收入怀中,他拍了拍胸口而后翻身上马,他没有再说什么,扬鞭策马向着东边驶去。
伊依垫着脚望着叶长衫的消失的背影久久不愿转身,直到其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朱明玉盘饮醍醐,云汉天宫亦不如;
此去大梁行万里,愿君思心清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