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这个家伙,向来便是父亲的铁杆股肱,想要说动他道出如今蜀地盐铁征收之况,怕是他不会应允。如此的话,那便只能……”
刘循双眸虚眯,于唇边如是呢喃开口道。
且说刘循下了议政殿,径直朝王宫的后殿,也就是起先州牧府的公子府邸后院行去,却是已经为身旁的两名随侍丫鬟所搀扶着。
看刘循这副模样,俨然已是醉眼迷离,双颊通红,此前必然喝了不少的酒。
说来刘循这蜀王当得,也着实窝囊憋屈,不仅自己封王登基之时,蜀郡之内的大小官员,只来了个半数左右,就说是此后他上朝议政,也往往是所来官员参差不齐,不是今日这个因故未至、就是那个称病不来……
对此,刘循内心其实早已习惯了。他心下既然在此前,胆敢冒着不孝之名,背父自立,也无非是因着自己本是身为长子,但却因庶出的缘故,向来不受父亲关爱,更甚还给其年龄更小的嫡子,排在了他的前面,要其称呼对方为大哥。
而自己这个长子在人前,却要被外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始终唤作二公子,这如何能够让本就心性孤僻、缺少教养怜爱的刘循,不养成如今这般扭曲偏执的性子来呢?
“大王,婢子们要送您去,王后的寝阁歇息吗?”
在刘循身旁两侧,抬手扶住他的两名宫廷侍女,此刻在来到后宫的两院转角处时,不由止下了步伐来,齐齐恭声探问道。
“嗯?不去、不去!去、去侧妃所在的梨苑。”
纵然是刘循此刻醉酒甚深,但他眼里心中,所关心在乎的妻妾,也不过便是那黄氏一人,所以当闻听侍女意欲送他去往庞后处歇息时,他便当即连连摆手否决。
于是乎,很快的两女便将刘循,送入了侧妃黄氏的寝房之中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