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先找出陷害我之人,那人必定也藏匿山头多时,此前挑事者,兴许还有同党在侧。”郭里道。
范春摇头探问道:“你是当局者迷,旁观者多少都要警惕于他,你却对他深信不疑。”
“我知道你在指谁。不必说了,我与二弟之间的手足神情,非你一名女子能够了解。”
郭里悻悻然摇头辩解,原本正欲设法着人前来,将雷薄之母的尸身先行处理掩埋,却没有料想到,门外所着人唤来的,却并非自己的随行亲信下属。
“我母亲当真在此么?郭里,你出来,将我母亲交还于我,我还能念在往日共事结拜的情谊上,与你好聚好散!”
这方清幽宅院的围墙大门外,忽而传来数道砸门之声,听那脚步细碎作响,来人似乎还并不少。
看来雷薄显是收到了什么传讯,才会来得这般快。
“母亲!郭里,你在做什么?”
雷薄闯院而入,此刻门扉尽开,室内灯笼烛照,加之他手中亦持有灯笼,手下火把通明相随,顿时便自屋舍内,瞧见了瘫倒在地的其母身影。
他惊怒出声,快步上前,来到舍内门边,一把抱起生母尸体,开始不住呼唤。
察觉到生母已然气绝身死,但身子却仍旧尚有余温,显是死去还不到半个时辰,如此算来,凶手是谁,对此刻的雷薄而言,便已昭然若揭了。
“你这恶毒妖女,掳去我母,还将之杀死,速速尝命来罢!今夜谁也护不了你!”
小心将生母尸体放下,雷薄怒气冲天,双眸赤红,当下再也顾不得什么所谓的兄弟情谊,当着郭里在场的面,便及自身后一名下属腰间抽出宝刀,朝里间的范春刺去。
“雷薄,你做什么?给我住手!你老母并非我爱妾所杀。”
郭里见状,当即反应回神,起身来到门边,自墙上取下宝剑,当即也上前隔档喝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