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答应,江风又不放心地多嘱咐了几句,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开了。
“说吧,小矮子,你在想什么?”
温叙白低头靠近她,眼睛眯了眯,好整以暇的等着她作解释。
“没有……我只是觉得分开更好找人。”
“这样啊,那行吧,那你在这,我去别的地方找。”
“别,你说好要看着我的,说话不算话。”
江清皎拉住少年的衣角,神色紧张。
温叙白低头看看抓住自己的那截皓腕,笑的顽劣,“要我保护啊,拿出点诚意来。”
江清皎:……
“那我求求你?”
“温叙白,求你保护我。”
她手指收紧,剪的干干净净的指甲还透了些粉色。
温叙白觉得自己脑袋有泡。
明明他的意思是叫这小丫头说出来想做什么,但现在他喉咙梗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兀地,他就想到一个词:妖言惑众。
他抓住那只爪子,软乎乎的触感和他自己的手完全不同。
他虎口和指腹常年带着一层薄茧,小姑娘的手温软细腻,像他家养的猫的肉垫。
“你敢说一句流氓罪,小爷我就不管你了。”
江清皎张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算啦,反正现在是在深山,什么人也没有,没看到,就当没有发生过。
俩人沉默的走着,行至一处,温叙白突然蹲下检查地下的草屑。
江清皎跟着一起蹲下,这里地上满是挣扎的痕迹,错落的脚印,很显然,来过人。
她捏起一株草,上面沾了血,看颜色还是粘上不久的,最主要的是这个草她认得,蒲棒草,也叫毛棒棒,只在河边长着。
而深山……巧了,花山还真有一条河是从深山里面蜿蜒出来的。
“温叙白,”她拍拍少年后背,“跟我来,我大概知道在哪里了。”
“来。”
小姑娘从刚刚起就松开一分钟的手又被重新牵住,温叙白捏捏手里的软肉,才笑着说:“你腿短,怕你跟不上。”
他也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迹,从这些杂乱的脚印来看,血的主人没走多远。
“在花河,这种草只在河边长着。”
江清皎拉着少年往花河赶去,临近河边,血腥味更刺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