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就平静地道:“我挺想学交谊舞的,看到霍团长你教的很好,就想再多进步一下,同时也抱有了侥幸心理,觉得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霍枭寒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绷直的直线,眼神晦暗不见底。
右侧肩膀刚包扎好的伤口,隐隐地传来撕裂牵扯的痛感。
学会了交谊舞,好跟其他男人跳?
凝视着苏婉那双清洌、沉静无波的眼神。
他转身就走出了厨房。
苏婉看着他冷寂、陡峭的背影。
本打算问他要回原身之前写给他的那几封信。
但是想想算了,既然事情说开了,也解释清楚了,那也没什么了。
苏婉又倒了一碗陈皮凉茶端着回到房间去喝。
霍枭寒锁上房门,脱掉军装,右侧肩膀刚包扎的绷带又重新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他拿出医药箱,拆掉原来渗血的绷带,又用牙咬着将新的绷带缠上。
但是这次几次却没有包扎好,反而将伤口弄疼,流出更多的血。
额头也出了不少的汗。
最后索性不绑了,嘴里咬着白色的绷带,赤着健壮勃发的上半身,看着桌上被他换下来的绷带。
冷冽气息顺着眉心一直绵延到整张轮廓,棱角线条都是凌厉的。
随后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笔记本,用左手在上面笔力苍劲地写着检讨书。
第二天一大早苏婉就抱着枕头回到楼上,拿上钱,打算去国营商店买些东西。
毕竟宋校长家特地为她的事情跑到国安局为她证明,她肯定要好好表达感谢一番的。
当然她也知道,要不是因为有霍家这棵大树罩着。
霍叔叔打电话给国安局,霍枭寒陪她一起来做调查。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但凡涉及间谍这么高度敏感的事情,就算她有通天六臂,也不可能这么快被放出来,甚至是直接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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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举报的人很显然清楚这点儿,就是想把她整死。
霍家其他人还在睡觉,苏婉上楼的时候脚步也十分的轻,回到书房改造的房间。
她踮起脚有些费力地去够书架最上面一层厚厚的红色书籍。
她从出版社领到一百五十元巨款稿酬之后,就将钱藏在了书架里的书里面。
也算是在防备苏晓慧,而她翻译的文稿之所以没有被苏晓慧拿走,或者搞破坏。
也是因为她翻译好之后就放在了书架上。
苏晓慧也压根没想到她会翻译,可能还以为是霍家人的,这才原封原样地放在那儿。
“咚咚咚。”几下轻声的敲门声传来,苏婉回过头就看到霍枭寒一身笔挺板正的夏季短袖军装,身姿挺阔高硕地站在书房门外,像是一株永不会弯折的松竹。
沉稳而凌厉。
个头几乎快抵到了门框上。
“这是我连夜写的检讨书。”霍枭寒冷肃开口。
“霍团长,我以前确实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你会误解我很正常。”苏婉看着他左手上拿着的好几页检讨书,诚恳清婉地说,“你不用这么严肃地,这里也不是部队。”
“也希望以后苏婉同志能够做个监督,我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指正说出来,帮助我改正进步。”
霍枭寒依旧面无表情,部队公式化的说着,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冷硬,真的很符合他团级干部的作风和形象。
后面那句话听在苏婉的耳中,倒像是在说她以后再遇到联谊会上的事情,要她直接当面说出来,不要回避。
“霍团长,我也向你道歉,以后我也不会再抱有侥幸心理,让事情从简单变得复杂化。”苏婉很是聪明,一点就透地回道。
霍枭寒没再说话,拿着检讨书,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