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是北直隶人,听到朱翊钧这话,心中窃喜,“奴婢遵旨。”
内阁中,四位大学士正坐在一块商议,今天早朝群臣打架这事,怎么善后
王锡爵性格有点直,他最先开口,“这事,出就出在都察院御史和六科给事中身上了。”
“都察院那几十号御史,就属他们打的欢。尤其是右都御史潘晟,身居二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宝刀未老,老当益壮。”
严清打趣道:“潘少宪是心有不甘呐。”
“本来,内阁中有一把椅子是他的,结果他的那把椅子被挪到了都察院,庄子有言,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申时行淡淡一笑,“潘少宪是性情中人,爱憎分明,不然何以掌风宪之职。”
“性情归性情,可今日早朝,百官动武,君前失仪,非臣子之道。幸得陛下仁德,宽厚我等,不与计较。”
“然,天子仁厚,我等臣子更觉惭愧。君恕臣罪,臣子却不能不知罪。”
“这样吧,我去安抚都察院、六科给事中、国子监、翰林院。”
“元驭兄,你去安抚吏部、礼部、工部、刑部。”
“直卿兄,你去安抚兵部、户部、大理寺、太常寺、太仆寺。”
“忠伯,你去安抚通政使司和其他衙门。”
王锡爵,字元驭。
严清,字直卿。
王家屏,字忠伯。
前两位倒没什么,主要是王家屏,他是隆庆二年的进士,资历比其他三位要浅的多,所以申时行没有称呼其忠伯兄,而是称呼其为忠伯。
申时行,很会做官,安抚百官,他自己挑的都是科道言官、清流这些硬茬子。
见其他三人皆点头同意,申时行接着又说道:“安抚这些衙门之后,告诉他们,凡是今天参与早朝之人,每人都写一道请罪的奏疏。”
“明日一早,交通政使司收齐,由内阁领衔上奏,送到乾清宫中,向陛下请罪,以全臣子之道。”
几人刚商议完,张鲸就走进内阁。
“四位阁老都在呢。”
“张公公。”四人纷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