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游击,你是陛下钦点的军法官,有何不敢?”这话是陈炬问的,他看出了戚继光的意思,便上前打配合。
“回陈公公,京营中,不是勋贵,就是勋贵子弟,余下的人,身上也都有世职,末将实在是不敢管。”
彰武伯杨炳知道,这话是给自己准备的,“没什么不敢管的。”
“军法面前,管他是谁,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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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贵子弟也一样,谁要是违反军纪,你告诉我,我和平江伯一块收拾他。”
平江伯陈王谟应声站在杨炳身后,没有说话,可态度不言而喻。
平江伯陈王谟,有作战经验,可他却如透明一般,非必要,不露面。
原因很简单,他有一个妾室姓李,是武清伯李伟的闺女。
之前李太后当权,李家风光无限,两家联姻,强强联合,可谁也无法预料后来的事。
虽然皇帝对他也是委以重任,可他自己却是知轻重,能不冒头就冒头。
英国公、成国公、定国公,这三位虽然身份勋贵,可资历浅,在勋贵中的威望是不如彰武伯和平江伯的。
陈炬见勋贵们有了态度,说道:“那些身上有世职的,要是在京营待不住,就去缅中都司。”
勋贵、身上有世职的卫所军官,这两头按住了,戚继光倍感轻松,这时候,也是他这位总督京营戎政给这件事收尾了。
“刘綎身为军法官,见乱不管,是为渎职。拉下去,三十军棍。”
“戚金身为督训官,竟与人动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四十军棍。”
这是戚继光故意往少了说,因为还要照顾后面的惠安伯与彭城伯。
“标下领命。”这二人没有怨言。
杨炳一看,该自己表态了,“惠安伯张元善,彭城伯张守忠,每人五十军棍。”
彭城伯张守忠一听,不太乐意,“凭什么呀。”
“是他惠安伯先犯的错,凭什么我和他一样都是五十军棍?”
杨炳哼了一声,“废话,你动手了,他没动手。”
张元善也挣扎了一下,“那个,我犯的错,我认,五十军棍,该打就打,我服。”
“就是,能不能商量一下,我交钱,以钱代罚,把这五十军棍免了?”
“一军棍一两银子,一共五十两银子。”
杨炳眼眉直竖,“拉下去,银子照收,军棍照打!”
“六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