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参议,您看呢?”这处州同知又看向布政使司的王参议。
“我是布政使司的参议,民政上的事我倒是可以管,但这抓差办案的属于刑名之事,不是布政使司的职权。”
这处州同知只好将目光移到按察使司的巴佥事身上。
巴佥事一看,你们俩都不接,那我也不接。
“人是你们处州府的人,你们处州府衙有主管刑名的推官,朝廷给你们发俸禄是干什么的?”
“不能什么事都推给省里。”
“你们府衙的推官呢?”
这处州同知回答道:“巴佥事,处州府衙的推官,空缺了都快半年啦,吏部还没给补官呢。”
巴佥事也有点无奈,“丽水县主管刑名的典史呢?这总不能还空缺吧?”
“行了,”王参议拦了巴佥事一下,“一个不入流的典史能顶什么用。”
“依我看,这事,还得让汪兵宪拿主意。”
汪方达猛然瞪大双眼,两个眉毛努力的往中间挤,恨不得夹死这王参议。
巴佥事也顺势走到汪方达身边,“汪兵宪,这里您官职最高,这事还是您拿主意最合适。”
汪方达腾的起身,“王参议,巴佥事,你们俩一个是布政使司的参议,一个是按察使司的佥事,又是代表省里来的处州府。”
“我看,还是你们二位拿主意为好。汪某不敢越这个权。”
“汪兵宪,这怎么能叫越权呢。”王参议扶着汪方达坐下。
“省里的公文是给您下的,这事,就应该您管。”
“省里的公文是给我下的不假,可公文上说让我平息处州府事端,现在闹事的百姓已经驱散,事端已平。”
“首恶都没有落网,怎么能叫事端已平呢吗”王参议反问道。
巴佥事见状,也上前说道:“汪兵宪,您是温处兵备道的兵备副使,本身就有问理刑名之权。”
“收回银矿是国之大事,浙江上下都还等着呢,您就不要推辞了。”
汪方达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用眼角的余光观察骆思恭的反应。
任凭刚才他们争论的多么厉害,骆思恭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稳如泰山一般。
眼见从骆思恭身上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王参议和巴佥事又一个劲的拿话在这架他。
最终,汪方达还是选择了妥协。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