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看着回来的张鲸等人,略感疑惑,“这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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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爷,海中丞转为支持海禁后,那些人就没什么好问的了,奴婢就斗胆让他们都回衙门办差了。”
“海瑞?要求遵循祖训?”朱翊钧像是明白了海瑞的意图。
张鲸立刻答道:“回皇爷,正是。”
“海中丞还请奴婢转呈给您,说他愿意总领海禁之策,但凡有片帆下海,他甘愿领罪。”
朱翊钧会心一笑,“这个海瑞,有点意思。”
“把做的记录拿来。”
“是。”一旁跟随张鲸而来的小太监立刻将做的记录呈上。
朱翊钧仔细翻阅,良久,“内阁那边有什么反应?”
“回皇爷,内阁那边看不出什么波动。”
“看不出来就对了。”朱翊钧将记录放在身侧的书案上。
“海瑞现在哪里?”
“回皇爷,应该是回了京中的驿站里休息。”
“不见得吧。”
朱翊钧迈步走到殿门前,眺望远方,可周边尽是绿瓦高墙,也看不到远方,唯能抬头见到夕阳的那一抹殷红。
“张诚,你觉得海瑞现在在哪?”
张诚立刻上前回答,“回皇爷,兵部武库司主事梁云龙与海瑞是同乡,二人交情莫逆。”
“此次海瑞进京,是明旨,梁云龙当然知晓。奴婢想来,梁云龙定然邀海瑞住到他家去了。”
自张宏走后,司礼监掌印的位置,还一直空着,张鲸,张诚,二人都有掌印的心思。
名为同僚,实为仇敌。
而且,张鲸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还兼管着东厂。
在京师中,这点小事,不管他是不知道,还是压根就没有在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问了,他这个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太监竟然不清楚。这就要命啊。
张鲸连忙跪倒在地,“是奴婢失职,还请皇爷责罚。”
朱翊钧没有理会张鲸,而是吟了一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跪在地上的张鲸听到这句话,骤然出了一身冷汗。
司礼监掌印空缺,他这个首席秉笔太监就是实际上的“内相”,自己又向来跋扈,谁都敬着自己三分,着实是无限美好。
“张诚,你去尚膳监做一桌酒席,赏赐给海瑞。”
“奴婢遵旨。”
“张鲸,好好管管你手底下的人,京中的事,不能不知。”
张鲸趴下身子,“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