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通钱庄掌柜傅宽麻的府上,一个家丁急匆匆的跑进,边跑边喊:
“老爷,不好了!”
“不好啦,老爷!”
府上的管家闻声喝斥,“瞎喊什么呢!”
那家丁喘口气,“不好了,钱庄让官府封了,人也让官府抓走了。”
傅宽麻手里盘着一串佛珠,从屋内走出,那管家靠了过去,“老爷,钱庄……”
“不用重复,我都听到了。”傅宽麻挥手制住了那管家的话。
“我问你,”傅宽麻看向那家丁,“是哪个衙门封的咱们钱庄?”
“看封条是东城兵马司封的。”
那管家很是不信,“不可能,东城兵马司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鸿通钱庄的底细,他们吃了豹子胆啦?”
“小的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门上贴的封条就是东城兵马司的,门口还有一队东城兵马司的兵站着呢。”
那管事望向傅宽麻,“老爷,这会不会是朝堂上的那些人互相争斗,有人故意指使东城兵马司拿咱们做试探呢?”
傅宽麻没有回这句话,而是冲着那家丁问道:“咱们的人被押到哪去了?”
“听说是被押到锦衣卫了。”
“锦衣卫!”那管家心里吓得一激灵,而后看向傅宽麻,“老爷,这。”
傅宽麻手里的佛珠盘的越来越快,咯吱咯吱响的直摄人心。
少顷,傅宽麻才缓缓开口,“你再去打探消息。”
“是。”那家丁跑着离开。
那管家还是有经验,“老爷,用不用把人手全都撒出去打探消息?”
“还有朝中的那些大人们,是不是也带份厚礼去……”
“不必了。”傅宽麻将手中佛珠扔在地上,“以后再也不用戴着这玩意糊弄人啦。”
那管家跟随傅宽麻多年,见他这样,知道大势已去,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把家里所有的现银都收拾收拾,带上夫人、少爷,回老家吧。”
“哎。”这管家应了一声,疾步离去。
傅宽麻的反应很快,可他反应的再快,终究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
就在傅宽麻的家眷离家之后,刑部的官兵就到了。
大门被猛地踹开,一位刑部官员在门前顿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看向门槛。
“一个商人,修这么高的门槛,看来是不臣之心已久。”
“来人,傅宽麻抵制国策,哄抬物价,干扰朝政。朝廷有令,缉拿人犯,抄没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