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孔。”张庆臻顿了一下,“您是圣人之后?”
那老农叹了一口气,“是。”
“那这地是您的?”
“不是。”老农一摆手,“这地是衍圣公府的。”
张庆臻一听就明白了,这老农是衍圣公的旁系。
这就跟勋贵一样,正房承袭爵位,旁系只能自谋出路。
衍圣公是宋朝册封的,宋元明,几百年了,旁系子弟不知道有多少,沦落到给正房做工,不算稀奇。
张庆臻问道:“老人家,您怎么知道这地就是衍圣公府的?”
“我是给衍圣公府当佃户的,是衍圣公府的人说这地是他们的,借给我们种,到时候交租子。”
“那您得交多少租子?”张庆臻又问。
“他们说看在都是一个老祖宗的份上,只收五成的租子。”
张庆臻听罢,咳嗽了一声,“衍圣公府还真是一视同仁啊。”
又问了几个人,都说这地是衍圣公府的。
大致了解情况后,张庆臻带着朱百户和两名士兵前往衍圣公府。
一走到衍圣公府的大门前,张庆臻饶是勋贵子弟,下一任的惠安伯,在京师见惯了豪门深宅,可在见到衍圣公府的大门时,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嚯,真气派。”
“你们是干什么的?”大门前的家丁前来质问。
“任城卫的,有事前来拜会衍圣公,烦请通报。”
“通报嘛,”这家丁一个劲的搓手,示意给点好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