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包裹着的环境，寂静又嘈杂，寂静的白小白可以听见鲁鲁哭泣时，鼻子一抽一抽而产生的气泡破裂的声音，同时嘈杂的是水拍打耳膜的嗡嗡声。

不断的嗡嗡声整的人脑壳疼，而且不知什么时候，这其中还加了把电钻，莫名“嗞”的脑瓜疼。

不对！水下哪里来的电钻？

因为在黑暗中，再好的视力也不过是能勉强分辨出物体的形来，听力又受影响。所以白小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危险。不过还好身边站着吕阳。

“鲁鲁，别哭了，注意周围”衣角离开了手，白小白捞了一把，没再捞到吕阳的衣角。

吕阳的声音响起，还在白小白附近，他制止鲁鲁，但鲁鲁没有配合，他一直在哭，而且哭出了节奏感，十秒一重复，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感觉。

很明显吕阳也发现异常，他点亮法杖，照亮周围的环境，将鲁鲁推出自己的环抱，警觉的问道。

“鲁鲁，你怎么了？”

鲁鲁还是没有回答，白小白看见他原本抱着吕阳腰的手因为离开环抱而渐渐落下，这时右手又突兀的抬起。

然后白小白只听见“噗嗤”一声。法杖的光一暗，鲁鲁被猛的推了出去。在水流的作用下，两人中间产生了一条鲜红的丝带，鲁鲁后退三米，他的整只右手臂都染上了红色。

白小白瞳孔放大，她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吕阳，只见吕阳佝偻着身躯，右手捂着腹部，而棉麻材质的斗篷上也沾染上了鲜红。

吕阳竟然被鲁鲁直接掏肾。

白小白上去想扶住吕阳，结果两手直接穿过吕阳的身躯。

不对呀，刚才不是还能摸到的吗？白小白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现在摸不到了？

白小白突然想起这是一个梦，这是过去，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去。自己摸不到才是一个正常旁观者的限制，毕竟自己并不在当时那个场景里。

那现在……自己还能做什么……真的就看着吗？

捂着伤口的吕阳，看着被自己推出去后，已经停止哭泣，就停在那不动的鲁鲁，神情严肃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鲁鲁”声音冰冷的同时又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