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洗澡。”
方执傲无奈。
刚才想要牵她的手时,她就说过自己脏。
见她往盥洗室走去,他只好从衣柜里把她的睡衣拿出来。
他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推开盥洗室的门。
一眼,就看到她站在镜子前,对着脖颈检查。
他认真看去,这才看到上面有一个浅浅的红痕,不由蹙眉,“谁掐的?”
蓝暖回头看到了他手上的睡衣,“蓝海铭掐的,所以我让他付出了代价。不穿睡衣,你帮我报公安,等洗完澡就去录口供。”
方执傲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挺晚的了,“等明天吧。”
“不行,我要先发制人。”
方执傲无奈,只好回去给她另外拿了衣服进来。
等蓝暖洗漱好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脖子上的掐痕十分明显,看着还有些吓人。
方执傲的眼神一紧,手上也握紧了拳头。
蓝暖看到他的眼神却笑了,“看来我得化妆技术不错,连你都骗过了。”
“化妆技术?”
蓝暖把衣领拨开,大方地给他看上面清晰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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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洗了热水澡后她发现蓝海铭留下的印竟然消失了,就赶紧用化妆品给自己脖子上画上了指印。
方执傲听了,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在心里给蓝海铭记了一笔。
“对了,蓝海钧不在家,蓝建军应该是派他去我亲生父母的老家了。”
“我知道,门卫那里有我的人,他出家属院后就有人来告诉我了,我已经派人去了。”
“那就好。”
他们下楼的时候,公安刚好来到家里。
今晚蓝建军被抓走的事情在家属院里该知道的人应该已经都知道了,所以那些人应该也顺便知道蓝海铭被送去医院的事情。
因此方家来了公安的事情也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不过方家还有方老爷子在镇守,那些人再好奇再想打探消息,也不敢随便靠近。
给公安打电话的是方老爷子,所以公安局的局长亲自带人来了。
面对公安,蓝暖半真半假地把今晚在蓝家发生的事情跟公安说了,包括自己小时候被蓝建军调换的事情。
蓝建军已经被国安局的人带走了,关于调换蓝暖和蓝玫的事情公安局要想对蓝建军提问,还需要花时间走程序。
不过对于蓝海铭伤害蓝暖,蓝暖防卫过当导致蓝海铭被送医的事情,公安局在给蓝暖录完口供后就赶去医院。
医院里刚缝完针的蓝海铭听到公安的意思说蓝暖是受害者,他是先出手伤人的人,气得伤口又崩裂了,只能重新又缝了一次伤口。
安舒然也是气得不行。
蓝暖刚把他们家搅得乱成一锅粥,现在还来倒打一耙,她真的没有料到她心思这么缜密,反应这么迅速,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
面对蓝暖的颠倒黑白,她在医院里对着公安发了一通火。
她着急给儿子看伤来不及报案,就让蓝暖钻了空子。
好,好得很,果真是白眼狼啊!
安舒然和蓝海铭不值得公安局局长亲自出面,但是能被局长看重接手办蓝家和方家这起伤害纠纷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没有能力不懂看形势的人。
等安舒然发完火后,姜队长才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慢悠悠地问出口:“你们有证据证明是蓝暖先对你们下手的吗?”
“要什么证据,我儿子伤得比她重,她是想要往死里捅她的哥哥,这样的贱人你们竟然帮她说话。”在安舒然眼里,谁伤得严重谁就是受害者,所以蓝暖是凶手
姜队长不高兴了,“这位女同志,请你说话注意点,我们公安办案是讲究证据的,是蓝暖先报的案,她脖子上是有掐痕掌印的。”
“并且,她把蓝海铭同志伤害她以及她自保的经过说得很清楚,连细节都能说得很明白,可是你们只一个劲地说是蓝暖用刀伤了你们,这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们?”
“我儿子伤得那么重你看不到吗?”其实安舒然很想说她儿子是残疾人,蓝暖手上又有刀,她儿子是被蓝暖单方面伤害的。
可是她怕“残疾人”这个词伤害到蓝海铭,这才忍住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