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悄然之间流走,眨眼间,已经进入到了2018年的年底,12月份的南京,也迎来了第一场初雪。
我在医院躺了两周后,终于等来了自己可以出院的消息。这两周以来,改变了太多太多。陆婉婷、柳舒禾、李沐渔、萧诗雨她们四人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而沈颖欣,自从我当时醒来见过她一次后,她再也没有出现,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可不管我怎么问萧诗雨,萧诗雨都闭口不谈。
在这期间,叶文语也来看过我一次,我却完全没有跟她说话的心思,因为自己已经决定放下过去,不想再与她纠缠我们三年的感情;只记得当时叶文语哭的很伤心,面对我的冷漠,却没有怪我,而是将电话号码存在了我的手机里,我则在她离开后,又把她的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在医院躺着的这两周以来,我没有等来沈颖欣,却等来了自己双腿残疾的消息。医生告诉我,自己的双腿粉碎性骨折,就目前来说,自己没有了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而造成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以刀疤男为首的四人,都被以故意伤害罪判了一年的有期徒刑,而那位将我打进鬼门关的人,则被判了两到三年的有期徒刑;据刀疤男的口供,当时联系他们的人,是一个男人打的电话,那个男人用五万块钱叫他们打我一顿,至于打电话男人的身份,却不得而知。
所以,我到现在始终不相信,自己进医院是沈颖欣造成的。
不过,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自己已经沦为了一位双腿残疾的废人,以后的人生,大概率会在轮椅上度过了。所以,沈颖欣离开我是对的,她拥有广阔的天空,不可能一辈子陪在我这位残疾人身边。
很明显,沈颖欣已经做出了选择。
……
2018年12月23日,我坐在轮椅上,通过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从高往下眺望着南京城。自我出院后,陆婉婷便在玄武区在一所高档公寓里租了一间房子,并把我接了进去。很明显,她是打算留在南京了,原因则是为了方便照顾双腿残疾的我。
我不知道陆婉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我也不想问她原因。从得知自己再无站起来的可能后,我就像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状态变得越来越麻木,对这个世界彻底的失望,对自己也彻底的失望。
陆婉婷将我接到这所公寓后,自己也再也没有去过那所老房子;无论是和叶文语的回忆,还是和沈颖欣的回忆,都连同那所老房子一起,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
时间就这样的在麻木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从沈颖欣的第一场演唱会结束以后,在网上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而我在医院见过她最后一面后,她所有的痕迹便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抹去……不觉中,日子也好像变得如初般平静,可沈颖欣在我的心底却留下了一个烙印,我几乎每天都会失眠。夜里,我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沈颖欣那一双明亮的桃花眼;浮现出她的一颦一笑;浮现出我们相处时的画面......这些场景,使我的内心像被针扎一样疼;我怨恨自己,我用力捶打着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自己的人生,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
有时候,我坐在轮椅上,从阳台往下看去,我甚至想一死了之。可每当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脑海中就会想起沈颖欣,我总感觉我们会有再见的机会;因为,我们还有两个约定没完成;所以我始终都相信,我们会有再次相见的时候;所以,这两个约定,也成了我现在唯一能够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执念。
......
“想什么呢小念?”陆婉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她柔声跟我说道:“该吃早饭咯。”
说完,陆婉婷便推着我来到了餐桌边,接着她去厨房将今天的饭菜给端了出来,一一在桌子上摆好之后,她便在我的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