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他也不确定要多长时间,巴基发呆的时间太长,并且注意力越来越薄弱,杜兰很想送对方去治疗。
但是他还没忘对方背后说不定还在虎视眈眈的势力,以及到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那墙面上刻着的Cut off one head, two more shall take its place.
这里很明显暗示了其组织结构的分散性和去中心化,使得任何单一的打击都难以彻底摧毁这个组织。
倘若将巴基送去就医,万一被趁虚而入,再让巴基被控制住,那下次能否再找到巴基就不好说了。
可若是不管对方,巴基现在这个状态,杜兰也不清楚他能否依靠自己的去挺过去?
幸运的是这件事并非没有解决办法,毕竟心灵方面,他无法入手的话,还有其他人可以寻求帮助。
至少现在他早已不是孤身一人。
“你是说,他和我们一样都是九头蛇的实验对象?可他看起来……”
剩下的话旺达没有说出口,但是任谁看到了此刻巴基的状态都能明白她未尽之意是什么。
“这正是问题所在…他在慢慢想起他被操纵时的记忆。”
他本是一位正直,优秀而忠诚的战士,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够报效祖国,为别人出一份力,可现在他却手染无辜者的鲜血,成为敌人手上最尖锐的刀。
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就可以接受的,尤其是在解冻又冰封,冰封又解冻反反复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这次目标的资料,然后解决掉对方。
其中不乏有对社会大有用途的人,或是政客,或是富商,或是名人,或是科学家研究员。
无一例外,那些死都被打造成了意外,受害者家属至今都不知道他们的家人其实不是因为运气不好,只是因为他们站错了队,或者挡了路就被无情的清除。
那些意外现场更是巴基亲手伪造的,所以他更清楚他杀得到底是些什么人,也正因如此,心底的愧疚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
杜兰之所以想到了旺达,也是因为上次对方明显因为接触自己就被影响到,再加上她问自己的问题,就推断出对方的能力大致效果。
记忆的苏醒无法阻拦,杜兰也没有想过阻拦,也许对巴基来说,隐瞒比接受更加难以承受。
在接受完所有记忆后,若是让他知道了还有一部分没有想起来,那么他就会明白,他所犯下的罪孽比现在还要沉重。
所以杜兰让旺达帮忙也只是想看看,巴基的意识深处是否有植入了特定的指令,只要指令响起,对方就会变回那个只会服从命令的杀手。
毕竟是费力改造的一个服从命令的超级杀手,他就不信那些人没有一点后手。
至于记忆那方面,需要更复杂和细致的过程来让巴基自己一点点接受,并且做出相应的调整,所以他只想让旺达查看一下,是否那些人留有后手。
“所以…拜托你了。”
杜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旺达,对方在弄清楚来龙去脉后,也并没有拒绝,只是在靠近巴基时,巴基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没关系的巴基,她是我们的朋友。”
杜兰对这个画面早有预料,轻声安抚着在一瞬间警惕的巴基,耐心的告诉对方,她是无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