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个熟人,既是坏事又是好事,坏事儿是刘闲的里挑外撅计划就得收款几分了,可好事儿也是一目了然的。
这时候可没什么国际法,刘闲能在单于庭上说上话,靠得可是实打实的军功以及刺猬一样的防御,让军臣伊稚斜等匈奴名王束手无策了,他们才拿刘闲平等对待,如果要隐姓埋名装孙子,说不定得被收刮好几回,还得被欺凌鄙夷,可现在,刘闲直接就走进了闽越高层来,还跟着这自来熟,曾经同铁窗为人质闽越国太子驺成邀请上了滑杆上。
“还是陛下好啊!仁义以待诸国,怜悯我闽越孤悬海外,偏远贫弱,赏赐诸多器物工人,到现在吾闽越国上下都受其惠及,安享太平!”
一边说着滑杆摇晃着,驺成一边还一边拍着文帝的马屁,不过提到这个时候,他也显得格外的得意洋洋,因为沿着闽江岸边逆流而上,明显能看到江两边开垦的农田郁郁葱葱,闽越人犹如诸葛丞相那样躬耕陇亩着,与汉人百姓无异。
这让刘闲又酸了,都是政治动物,都是太子,驺成的炫耀之意刘闲半只耳朵就能听的出来,他在长安城当人质,学到了耕田技术,还带回来了打造金属器具的工匠,大大提升了闽越国的生产力,回报就是巩固了他的地位。
看他随意带领闽越国的宫廷卫队,独自去江边迎接外船就可见一斑,外交可是重要权利。
寡人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不过这也显示了闽越国的消息闭塞,到现在还不知道长安的权利交替。
“先帝已然大行,新帝继位已近一年了!”
“新帝?哪位继承大位的?”
“将孤脑袋削成猴脑那位!”
这是个便宜人情,就算刘闲不说,闽越人也早晚知道,而且晚知道些也不会有多大损失,毕竟一直到武帝中后期,才会对周边小国动手,景帝时代的政治环境还是很宽松的,所以他顺水推舟的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驺成这货好像被惊雷轰了的猴子那样,呆滞在了原地,片刻之后才又喃喃的问了出来,可刘闲又是洒脱的一指自己脑门之后,这货立马以一种很异样的眼神儿盯到了刘闲身上,看得他恍惚了一秒,这才没好气的哼出声来。
“孤是从吴郡而来,我要有事儿能到得了这里?连长安都出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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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在理,立马就说服了驺成,让自来熟的闽越太子挺白净挺帅一张脸立马变得又笑成了一朵儿老菊花那样。
“吴太子哪儿的话!”
也是吃了消息闭塞的亏,驺成不像刘闲,把当人质都当成了事业,在长安为质三年后他就满载而归返国了,浑然不知道刘闲在北边的赫赫武功。
他是“创业失败”不得不回国继承“亿万家业”,狠狠开罪了新皇帝,与长安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和他交往也不会给闽越带来更好的政治生态环境,反倒扫把星一样容易带闽越一块儿被刘启记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