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笑完,夏锄禾看到他眼圈的毛湿乎乎黏哒哒的,有点像小猫咪经常流眼泪导致的泪痕,模样竟有几分可怜,让人想好好怜爱(蹂躏)他一番。
“逆子?逆子?呵,真好笑,你好好想过,你当真生下过一只老虎吗?”
跪在地上的两只老鼠齐齐皱眉。
“咱一共生了……二十二个孩子,是不是?”
“不,不是,二十三个。”毕竟是亲自生的,鼠妈多少记得更深刻些。
“有十几只老鼠,几只兔子,只7牛……还有……”鼠爹数着数着,卡了壳。
鼠妈补充:“好像还有几只羊、猪……”
生的孩子太多,每只只养了一年两年的,就送出去了。时隔二三十年,再回忆,他们竟想不起自己有哪些孩子。不过,似乎确实没有生过老虎。
老虎的面色越发冷酷:“你们今天要是能想起来,明天我就带你们见他最后一面,让你们多活一天。要是想不起来,明天就等着被审判吧!”
审判?
什么审判?
院里跪着的和墙头扒着的,同时浮现这个疑惑。
夏锄禾松手,从王刚肩膀上跳下来,蜂鸟尽职尽责地在墙边守着录像,路当归灵巧地翻出院子。
三人回到卡车旁,原本兴冲冲去赶集的几人,这会都蔫头蔫脑地回来了。
夏锄禾明知故问:“呀?你们怎么回来了?”
李月伤心得眼圈都红了:“没有钱。”
她掏了掏口袋,几根营养剂掉在地上。
李月委屈巴巴地指着干瘪瘪的口袋:“一点钱都没有。这里的牛奶好便宜,一点钱能买一大桶。还有香蕉、燕麦、白糖……”
她越说,声音越低,眼圈越红。
啪嗒。
一颗大大的眼泪砸在地上。
夏锄禾不厚道地笑了:“没有钱,就去赚嘛。走,赚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