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挣扎。

但抗不过石玄玉的目光。

这目光带着父亲的严厉和慈爱，又犀利的如刀割，还有一丝悲伤在这些之后隐藏。

踌躇良久，他最后还是说出了全部：从母亲是应晗语，到突然被母亲封印。也不算太突然，封印前几天，母亲告诉他父亲的名字和故事，告诉他父母的恩爱，告诉他父亲消失的原因，还告诉他如何遇到父亲的方式，等等之类，除此以外就是修炼以及山河珠的事，山河珠里东西的事。

……

整整一天一夜，石头都在叙述着，其中也包括后来他在封印中如何孤独的度过每一天。直到两年前，山体忽然震动，就莫名把他震了出来，离开山河珠，他无法再回去继续封印中了，他只能自己生活，没有了父母，他什么都要学习自理。前段时间听说这里招生就来了，想着在这舒服些，没想到会遇到石玄玉。

石玄玉听完后点头。侧身而坐，假装看着床的方向，避开了石头的目光，没让他看到自己不断震动的眼神，也没让他感受到自己伤感，不够坚强的样子。

默默消化着这些由石头带来的信息，石玄玉从中猜测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时间线。如果自己的梦境所遇都是真的，那是不是说明，这些其实都是自己的人生，很可能是前世。

那个在天上的英俊男人，不世气息强大非凡。那个少年，和他在一起的粉雕玉琢的女孩不会也是应晗语吧。还有和古装应晗语在一起过的自己这次梦中的人。

如果是这样…，如果一切如所想…

石玄玉不敢想象自己和应晗语的缘到底有多强，才能生生世世会相遇，但又到底有多不得了的原因才导致，每次虽有缘却总无份，生生世世在生离死别中度过，在错过中走过。

这样，两人都处在自己的情绪中慢慢消化着，谁也顾不到对方。

……

半天过去，石玄玉先缓下心中的波动，缓缓转过头，看向这个很可能是自己前世的儿子，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甚至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叫石玄玉。”又过了一个时辰后，看着对面的石头已经基本平复下来后，他才缓缓开口。

石头瞪眼看向石玄玉，他怎么也不曾想到，这是真的。虽然一直有血脉感应，但毕竟没有本人直接说出口的震撼来的大。

他嘴巴大张，好半天后才逐渐回神。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为什么……”他情绪激动的扑了上去，他不懂，也不明白，那个该死的名额那么好吗，好到爸爸又为了它离开妈妈。

石玄玉就坐在那，任他发泄，直到他再次逐渐平静下来。

“为什么？”他气息低沉，弱弱的，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不知道。”石玄玉回答的很平静。

如果真是事实，真是前世，他现在没有前世记忆，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

如果只是梦，那也是一个他无法控制的梦，所以剧情发展，他也无能为力。

“不知道。”石头嗤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如今猜测你母亲和你父亲相遇的时代在很久之前。而我很可能是你父亲的转世，但我没有前世记忆，因此，我不知道该如何说。遇到你之后，我做过一个梦，一个你父母一起生活，最后你父亲离开，你母亲独自生活，并诞下你，然后养育你，封印你。这个梦很真实。我醒来后感应到了你我的血脉联系。在之前，我什么都没感应到，只是觉得你很对我胃口。”

石玄玉认真的诉说着自己的猜想，和自己所知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