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宇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还有大腿上的那颗,赶快处理了吧。”
鼠鼠点了点头,开始着手处理大腿处的伤口,这颗子弹嵌入得较深,处理起来更为棘手。
鼠鼠的动作愈发谨小慎微,顾晨宇的脸色也愈发苍白,但他依旧紧握着拳头,苦苦坚持着。
终于,大腿处的子弹也被成功取出。鼠鼠为伤口进行了细致的包扎,说道:“宿主,这几日您务必要好好歇息,千万莫要乱动,以防伤口绽裂。”
顾晨宇疲惫地点了点头,躺到床上,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在他的脑海中,竟莫名其妙地浮现出格瑞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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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晨宇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起来,他原本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结果倒好,脑海中竟出现了这恼人的身影。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试图将这画面驱赶出去,可格瑞的模样却像在他脑海中生了根,怎么也挥之不去。
“真是见鬼了!”顾晨宇嘟囔着,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可那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让他难以入眠。
同一时间,在另外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某个房间里。
只见格瑞安静地躺在床上,正处于熟睡之中,然而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正深陷于一场不妙的梦境。
在他的梦境里,常常会出现一个少年。
那少年身着卫衣,戴着口罩,下身是灰色的工装裤,脚上蹬着黑色的马丁靴。
此刻,格瑞又梦到了这位神秘的少年。
格瑞:“你……等等!”他一边急切地呼喊,一边奋力追赶着少年的步伐。
那位少年的步伐不疾不徐,只是背对着他,坚定地朝着前方那无名的曙光走去。
就在格瑞努力追随他的脚步时,画面陡然一转,此刻他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拉住一位少年,而他们正身处悬崖边。
格瑞站在上方,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一位即将坠入悬崖的少年。而那位少年却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低垂着头。
格瑞:“你到底是谁……”这句话他已重复了无数遍,每次见到这位少年。
他都会急切地询问,仿佛想要弄清楚他的身份以及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少年并未抬头,只是大声喊道:“格瑞,你真拖拉!”
格瑞听到这句被少年重复了无数次的话语,依旧微微怔了一下。
尽管已经听过无数遍,但他仍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心中涌起一种想要将他拉上来后紧紧抱住他,一边抱着他,一边喃喃自语的冲动。
格瑞:“不要离开我!”
可是,这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那位少年挣脱了格瑞的束缚,坠入了万丈悬崖。
“第1095 次。”这是格瑞三年以来做同样的梦的次数。
格瑞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痛苦。
他呆坐在床上,久久无法回神,那少年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个梦?你究竟是谁?”他喃喃自语道。
过了许久,格瑞才渐渐平复了心情,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城市的灯火辉煌。
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答案,一定要找到你。”
过了许久,格瑞方才缓缓平复了心情。他缓缓起身。
踱步至窗前,凝望着城市那璀璨的灯火辉煌,再次喃喃自语:“我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话音刚落,他的脑海中骤然涌起一阵刺痛感,紧接着,他的眼前忽明忽暗,仿佛有无数道沉重的枷锁正在封印着某样关键之物。
他在那无尽的深渊中苦苦挣扎,似乎想要向格瑞揭示真相,可任凭格瑞如何苦思冥想,最终也未能想明白。
不知不觉间,他只觉两眼发黑,身子一软,直接昏厥倒地。
同一时间,顾晨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因他的脑海中如放映机般不断闪现出与格瑞在凹凸学园里的种种场景。
那时的他们,正值青春年少,是无忧无虑、悠闲自在的高中生。
顾晨宇:“刚打完篮球?”此刻,顾晨宇的目光落在身着白色篮球衣,身上汗水隐隐渗出的格瑞身上,开口说道。
格瑞沉默着,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顾晨宇:“嗯……”这时,他似乎嗅到了一丝淡淡的气味,身体下意识地稍稍后退了几步。
顾晨宇轻轻戳了戳口袋里的鼠鼠,眼神示意自己需要一些湿纸巾。
鼠鼠一脸无奈,却也乖乖地拿出一包湿纸巾递给了顾晨宇。
很快,顾晨宇从工装裤的口袋里取出那包湿纸巾,紧接着又掏出一瓶桂花香水。
几分钟后,顾晨宇动作轻柔,一边用湿纸巾仔细地为格瑞擦拭着脸,一边用香水往他身上喷洒。
格瑞的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红晕,依旧保持着那副高冷的模样,心里却暗自思忖:“他为何对我如此细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