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春华一惊,朝远处望去,只见一座高峰悬崖边,有一人腰间缠着粗绳,身子悬在半空,似在采寻草药。因相距太远,看不清面容,但三人皆是大喜。

她们迷路至今,早已丢失方位,无论如何走,都好似原地打转。若能与那采药人会合,由他带路,出去或许并非难事。

只是随后又皱起眉头,她虽能看到对方,是因为对方身处高处,悬在悬崖边缘。但对方却定看不到自己。

且两地相隔之远,怕足有数十里,那怕此刻片刻不停,全力赶去,怕也需要好些时辰。因那林间路不比城中街道,长途跋涉极为麻烦。

但好不易有线生机,三人又岂能轻易放弃,哪怕希望渺茫,却也只能咬着牙去了。三人朝那座高山行去,时不时抬头望去,见那人还悬在半空,便放下心来,脚下再加快步伐。

一时辰过去,距离那高山已越来越近,许是太近缘故,再抬头时,便只能见葱葱树冠,凸起怪岩,再难一眼览尽山崖全貌。

轻春华爬上一棵大树,用力朝天上跃去。她这等修为,全力一跳,远不止数十丈高。但她劳累数日,挨饿受冻,又中莫名毒素,导致四肢僵硬麻木,状态着实不佳。导致只升空七八丈,便落下地来。

她没能瞧见那采药郎,只因山间起了白雾,遮蔽了视野,但好不易走到此处,又怎有半途而废之理,索性一咬牙,一跺脚,便更朝山中行去。

只盼在哪上山途中,能遇到那人,哪怕是给些水、干粮也好。行至山脚处,三人准备上山,刘举忽然一阵眩晕,昏倒了过去。

轻春华连忙照看,这一看,顿时惊得神魂飞散。她扒开刘举背衣,见满背蛇鳞,且已延伸至手臂、大腿处,蛇鳞覆盖之处,渐与躯干互相沾连。

难怪刘举自打近日起,走路姿势诡异,且手脚迟钝,原是那蛇鳞病症越发严重,以蔓延向四肢,侵吞四肢神经。

只怕若不加以干预,先是手足瘫痪,随后渐渐与躯干相连,最后人身变作蛇身,彻底变为“老人蛇”。

轻春华全身寒毛立起,又扒开曲小婵衣物,见她病症与刘举无多大差别,只稍轻几分。旋即又探手摸向自身后背,那片片蛇鳞触感,入手冰凉、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