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凉亭,两人面对面坐定。
“明天带你过去!”
娄晓娥对古董一事兴致缺缺,毕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近些年来家里低调的很,平时跟外人少有来往,即便是往日的好友也甚少在此时光明正大登门拜访。
既是避嫌,也是避险。
作为旧时代的资本家残余,虽说多方下注,押对了一部分宝,但是日子依旧难过,先是几个厂子和店面公私合营,现在娄家基本成了局外人。
花无百日红,风水轮流转,当年娄家使手段得了不少浮财,现在只是又还回去,倒也算不得祸事。
娄晓娥甩了甩脑袋,把不快的思绪抛下,笑吟吟盯着赵成,继续道:“不看看送了你什么?”
赵成闻言眉头一挑,打开了包袱,瞬间惊呆了眼。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赵成把包裹往前一推,却又被立马推了回来。
“几条大黄鱼罢了,虽然值钱,但现在根本用不出去,南下的时候倒是用的着,也算是卖你个人情,收下也不用担心什么!”
娄晓娥话语里罕见的有了些许萧索,见不得光的钱,最多只能数着玩,当不了吃喝,也不能开拓人脉,反而更有可能招来祸事。
但是她也清楚,娄家根本不敢上交,毕竟这东西交的时候是功绩,过段时间可能就是压榨工人阶级的罪证。
说不定还有人暗地里打秋风,毕竟谁会相信有人把家底都上交了呢,娄家现在本就如履薄冰,可经不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