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知道只要魏廷瑜不去,那这场相亲宴就不会办成。
于是便雇人将魏廷瑜引去花楼,喝了个酩酊大醉,第二日爬都爬不起来。又找了小倌大清早从魏廷瑜房里出来,到处宣扬他是个断袖,对女人硬不起来,不然怎么一屋子女使连个庶子都没有?
其他人自是知道这传言有真有假,没有庶子不过是为了正妻的面子,魏廷瑜这不还没娶妻么?至于断袖……
众人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说不定是在女人身上用多了只能靠男人了。
眼见传言愈演愈烈,魏廷珍恼怒异常,而窦世枢比她还怒不可遏!
济宁侯府哪怕是个空壳,但到底是勋贵人家,本来送个侄女打打关系助他上位十分容易,可魏廷瑜这事一出,他若是再将窦昭塞进济宁侯府,卖女求荣这四个字就得钉在窦府匾额上了!
毕竟侄女也是半个女儿。
窦世枢冷淡地吩咐王映雪想办法让济宁侯府退婚,自己又窝回书房想还有哪些达官显贵能攀上。
王映雪对着他的背影恨得直咬牙。
就知道当个甩手掌柜,苦差事都让她做!
可王映雪不做不行,谁让她气短不得宠爱,夫君只知道跟这个兄长走,两个男人不事生产,她还得用嫁妆来填补府中窟窿,真是后悔进了这窦府!
王映雪与魏廷珍为了解除婚约又斗上了。
相亲宴本就是打着撮合魏廷瑜和窦昭的旗号,哪怕王映雪再想让窦明和邬善相看,如今魏廷瑜出事,这宴会自然就办不成,邬善也就不能当那个凑数的了。
纪咏收到消息后很是满意,他其实看邬善挺不爽。
毕竟窦晗其实就欣赏这种剔透无垢的人,第一世和邬善成婚,第二世除了窦昭外最信任的恐怕就是邬善,虽然两世瞧着都只是友谊,有时却比其他人还要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