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对着赵长生问：“你呢？当时起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你们老爷打呼噜？”

“没有听见。”这个大人是不是傻，自己就是没有听见，才怀疑大人起床，拿尿壶尿尿的。

李毓觉得赵长生应该是是和凶手犯凶的时候，撞上时间了，也不知道凶手当时有没有逃而已。

“你上茅房前后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李毓对着赵长生问：“你呢？当时起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你们老爷打呼噜？”

“没有听见。”这个大人是不是傻，自己就是没有听见，才怀疑大人起床，拿尿壶尿尿的。

赵长生摇头：“大人，小人不曾遇见人。”

李毓点头，对着两人摆手。

李毓感觉很可惜啊，要是这个下人去窗户后门，说不定就能和凶手撞见了。

算了，还是不可惜了，万一这两人被凶手杀了，还给她的案子增加难度。

“退下吧。”

赵长生两人连忙后退，然后转身出门。

李毓望着凉的快干的纸张，上面的印着黑不溜秋的墨迹，一张一张拿起，走到门外，对着旁边的高立人说：“去厨房拿一袋面粉了，再拿几个盆来。”

高立人不懂自己大人要做什么，反正听令就行：“是，大人。”

李毓就站在门口等，岭南的天色真的不一样，这寒风刺骨，它不是被风吹的那种冷。

怎么形容呢？就是冬天，你人就在冰箱里面的感觉，被寒气入侵，冷的脸都生疼的那种。

不一会，高立人就扛着一袋面粉，挎着一个木盆，而他的身后，有人挎了四个。

“大人，这个要放哪里？”

李毓指着一旁说：“就放在这里，你们 ”

高立人连忙将东西放在地上，他身后的官差也放在地上，但是刚要站回去原位置，就被自己大人叫住了。

“等下，去赵夫人讨两个屏风来，再拿个凳子，就放在这，本官冷。”李毓这算滥用私权了。

高立人嘴巴动了又动，只是在心中对着自己大人说：大人我也冷啊。

李毓看着默默离开的高立人，这种感觉就是有点爽，天气太冷了，自己一点都不想动，使唤人就行了。

赵府的管家这个时候快步走过来：“大人，已经轻点好了，家中的主子和下人都在这里，除了二老爷和三老爷。”

李毓点头，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官差道：“你，....还有你....你和你，都过来，把面粉倒在木盆里面，让他们踩着面粉，看看那个脚跟这个差不多，给我拎出来。”

“是大人。”

这个时候纸张也干了，面粉应在上面，只会把墨迹沾白写，也不会糊到到处都是，也不会印在纸张上面一坨一坨的。

官差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高立人也弄来凳子和屏风，坐在廊里，看着大家忙碌，有屏风的阻挡，感觉风一吹都不是那么刺骨了。

邓同知也忙着和仵作对好验尸文书，虽然草草的验出了个大概给大人，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让大人摸黑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