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骨头一下子就被拍断了,有的扬起灰尘,就在地上蹦跶了一下,又停在地上了。

秋生和张超第一次觉得,打板子是个技术活,还要有点克服恐惧鬼的能力才行。

下午还要个烙刑,这堆骨头怎么弄?

秋生愁死了,手上的板子打的更重了,但凡大人判个拿骨头煲一下,他都不用这么愁。

李毓之所以不判砍头,也是因为觉得对方是白骨了,不用砍都散了,想起有个烙刑,也是可行的,就当煎排骨。

这样也算对郑心怡有个交代,也是告诫所有人,郑心怡这件事,并不是郑心怡的错。

而柳大人、许捕头的事,郑心怡和她的奶娘也逃脱不了律法,一码归一码。

中午饭,李毓自己回去吃,至于柳家和许家的人,李毓已经交代邓同知和周捕头,他们去处理,要是事事都要她做,那这个知府当得也没有意思。

下午,李毓去监刑,李毓还特许郑心怡和她的奶娘来观看,不过都是戴上镣铐了的。

刑场和以往行刑的手法不一样。

刑场飘出一阵阵的烤骨的味道,望着铁柱上,烤至两面金黄,众人也是有点无语的。

但是在郑心怡和奶娘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一切都做了,公道都给了她们,她们以后只有在监牢里面数着日子等死。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郑夫人,也要三天后出发,本来就是养得娇贵的夫人,又是被打了一顿板子,还没有好,动一下屁股都是火辣辣得疼,还是冬日走在路上,她知道她会撑不到被发配的地方。

郑夫人这才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做这样的事,要不然也沦落不到这种地步。

郑夫人眼泪都落下,这半生都毁在郑心怡手上了,她好后悔生下毁了自己一切的女儿,郑心怡那个不负责的爹,也是这样毁了自己,还怪不得是那个人的种,都是没良心的人,他们害得自己好苦啊。

李毓晚上连头发一起洗,邓同知和许捕头他们因为李毓一句财产充公,忙着清点郑家的财产,还有下人。

一车一车的金银珠宝拉回衙门,忙到半夜,某人还拢了拢被子,嫌弃冷,忘记了让人烧炭。

天亮了,太阳晒屁股都没有起来。

邓同知来了两次,都没有看到人,小守百无聊赖坐在门廊上。

良久,李毓才起床,对着门外喊了下人,小守连忙推门进来,笑着问:“老爷。”

“去弄水来,怎么感觉今天起来好累?”李毓脸皮厚,为了自己赖床,找个充分的理由。

“可能老爷这两天累到了,小的等下给老爷按下。”小守觉得这两天真的把大人累坏了。

李毓点头,小守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老爷要吃早膳吗?”

李毓看了下一天:“算了,起来有些晚,等下吃午膳就行。”

“好,老爷。”小守出去准备洗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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