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影阁密报所述,泊长城护阵使真名范成旭,化名范居。
二十年前江南范家嫡长子,而当年那一场江南辩群雄,也让这位范家长子挂上了可登堂入阁的美言”
只是次年,这位名动天下的范家长子,却莫名消失在世人眼中,即便是影阁,也只在其身死之后,才知道此人身份,和一些零散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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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女子销声匿迹半辈子,当真是不为名利,只为情人的痴情种啊!”
李时安轻轻摇头,挥退下人,随即大摇大摆出了郡守府。
与此同时,一支不足百人阵型的凡字营,千骑尉出了泊山城,策马往雁门关方向疾驰。
为首一人,身披银甲白袍,腰配雁刀,马背上捆缚一杆短戟,而在其脸庞,那少了一只眼睛,却多了一道入骨的爪痕,让人瞧得触目惊心。
天地间已经停雪几日,但地面的雪却是深没过了马蹄。
身后,一位年轻一些的千骑尉一夹马腹,来到最前方轻声道。
“司马大人!泊山城城墙之上,有许多人影攒动!”
少了一只眼睛的骑司马微微侧目,望向那座让自己死了四百多号兄弟的城池。
只见城墙上的人影衣着各异,有裹甲守军,有商贾布衣,也有锦衣华服。
只是他们神色如同,动作也是相同,皆是一揖到底,为这些护国镇边,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道别。
为这些在千钧一发之际时,以赴死无疑的五百骑兵直撞一千之众,修为更是高出一截的妖兵,为战局一锤定音的恩人送别。
为首骑司马原本僵硬的脸庞微微上扬露出些许释然的笑意,随后又摸了摸背上白布包裹的木盒。
木盒中静静躺着一柄刀,还有一张写有锻刀之法的宣纸。
独眼司马心里知道,身后的木盒,比他的命还要值钱。
不足百人的白马骑兵不再滞留,在为首一起冲出的霎那时,皆是策马扬鞭,只留下一串马蹄踏雪的印迹。
泊山城城池之上,挤在人堆里的李时安望着消失不见的骑队,自语。
“白马银甲雪中踏,枯骨尸山刀下留”
只是还不等他再感慨些什么,天地间,素尘再起,似为离人诉别。
“好像,又下雪了......”
在其实身侧,始终有一位女子跟随,她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片刻功夫,有两骑出城而去,朝着西北方向策马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