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音下意识点头，可又觉得不对劲。

下一秒，她黑着脸问，“妈，你这么说，是不是认为我赢不了，是不是觉得我比不过虞晚？”

杨如月脸上的笑容一凝，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音音，在我这里，你毫无意外，是聪明厉害的，但是，天外有天，世界上比我们优秀的人，大有人在，我们必须承认自己的不足，才能去超越别人，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

话到最后，声音变得语重心长。

虞音音也知道母亲这么说，是提点自己。

可她还是无法忍受，在母亲这里，也认为自己比不过虞晚。

杨如月看着渐渐被怒色侵染面容的女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作为攻心多年的人，她一眼就看出这孩子在想什么。

“怎么，是觉得妈妈看低你了？不服气？”

“讲真，我也挺不服气的，你是我的女儿，我从不觉得你比虞晚差什么，可我们跟虞晚交手这么多年，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名声狼藉。”

杨如月回忆起这些年的收获，眼底一片冷然。

最后她肃然着脸，沉声道：“音音，你好好想想吧，将来是就这么被虞晚压得抬不起头，还是把她踩到脚下。”

听到这话，虞音音几乎没有思考，就做出了选择。

“我要超越虞晚，把她踩在脚下，要她跪着，哭着求我。”

……

十几个小时过去，夜晚的天空黑得如同泼墨，似乎要把一切都吞噬在这黑暗之中。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虞晚捧着电脑，一边处理公司问题，一边等待结果。

在她身旁，还有一个家属，歪歪扭扭地坐在椅子上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终于开了。

虞晚听到动静，立刻抬头看去，就看到护士们推着病床出来。

池野和其他专家带着口罩走在最后，眉眼之间是掩饰不住的疲倦。

他看到走来的虞晚，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笑意，“阿晚，不负使命，手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