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弗离没有说话,只是看她的目光有些深沉。
她的爱慕,虽然由始至终都没有从口中说出,可每次看他的目光,都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
原本,他答应她的要求时,也是有着利用她的用意。
他不反感她的爱慕,且有利用的价值,恰好家里也是要给他安排亲事,而她正合适,至少比家里挑选的人更合适。
这场亲事,本不纯粹,主要是解决各自面临的问题。
可在这一刻,看着她苍白而笑意明媚的面容,他平静的心,突然起了一丝波澜。
他没再说什么,只应了声,“嗯。”
她又问:“那……随嫁的事,你知道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目光里似多了些紧张与忐忑,及一些复杂的情绪,在意的很明显。
他说:“知道。”
听到他的回答,姒禾心底最柔软的一处仿佛被打了一拳,闷闷的疼,那种难以言喻的难受在心底一点点蔓延。
她原本期望着,他是不知情的,是越家的人在与郭家商谈婚事的时候,擅自做主的。
但现实里,给了她最不想要的答案。
她眼中受伤的情绪太明显,藏都藏不住,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能知道是为什么吗?你为什么会同意随嫁一事?”
她怕他说,是因为钱。
越弗离道:“重要吗?”
随嫁的媵女,不过是婢妾、下人,有什么可在意的?
而且,这些事情,确实是越家派出的人去商谈,他能自主选择这门亲事,已是越家能给的最大限度,在高门大户里,婚事多数都是身不由己,若非他只是个庶子,根本没得选。
而嫡出的子嗣,亲事只会更严苛,哪怕是妾室都得出身高贵。
但,他不想过多解释。
闻言,姒禾默默垂下眼帘,突然有些不敢看他,不想破坏宁籍在她心中的印象,只能自我安慰,他没有前世的记忆,是如今的生活环境和理念才让他变得与从前不一样,变得让她觉得陌生,这不怪他。
而且,现在他和她相识的时间尚短,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