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昆仑不无妒忌道:“他赵州越氏除了魂玉之外,更有何物拿得出手!“
天道子微微一笑:“兖州之战后,北静王甘轲便对他十分信服,两家好得跟一家似的;中州那边李元让、李钦儒、李绍基三个更是对他言听计从,再加上咱们青州;元国五州已有四州投靠了他。昆仑贤弟知道么,前阵西宁王府有人密访青州,先不去见韩道友,却跑来冰鉴湖求见周冰侯……”
“嘿嘿,却不知韩道友心中是何滋味?”赵昆仑摸着下巴幸灾乐祸地笑道。
天道子不接话,自顾说道:“我家味真孩儿与他情同手足,前阵鸿雁孩儿又救了他家小妹,两家的交情算是牢不可破了。老道本不该担忧什么的……”
赵昆仑探问:“道兄是觉得冰鉴湖与大荒山挨得太近了,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
“一山二虎之说有些难听,不过两家大势力近在咫尺,其间并无实力弱些的世家、门派作为缓冲,时日一久,两家子弟难免起争竞,到时不好相处啊。”
赵昆仑深以为然:“道兄并非多虑。他人尚未到青州,咱们大荒派便将沿湖百里之地让与了他。前阵他为了自家小妹打上门来,结果孙御真便不得不上打龙台受辱,至今还在闭关面壁。若此等事再来个三两件,大荒派的声誉必定受损,而他冰鉴湖的威势大涨,如此确非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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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子长叹一声:“本派中天易子师弟最善观气,前年他在镇魔谷中一见了周冰侯便传回消息:此子气运正浓,我派行事只可顺着他,不可逆之!故而老道两番示弱,不得已为之罢了。”
“我大荒派栖身大荒山脉已达数万年之久,最惨烈之时,全派仅存二十余人,在山脉中躲躲藏藏的苟且偷生,这般境地犹自不舍得离去。今一山存二虎,总不能让我派搬家罢!老道心中忧虑有谁能知?”
赵昆仑也颇觉为难,忽然心念一转,笑道:“道兄并非无谋之人,心中必定有了计较,何必欺瞒昆仑?”
天道子捻须笑道:“我已思得一法,请贤弟为我参详:我欲在沿湖百里之外再让出百里作为缓冲地界,与周冰侯约法三章定下规矩,如此就不怕两家起争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