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此刻眼皮子直跳,心中暗叫一声玩大了,若是真的将乐家逼到陈镇对对立面,自己怕也不用活了。
想到此,继续威逼下去也没这个必要了,张均收了身上的威压,语气也变得柔和一些,拱手一拜道:“我会如实转告殿下!告辞了!”
“不送!”乐安冷着脸,背对着张均,根本没有出门相送的意思,这一刻他与陈镇是彻底撕破了面皮,带众人离开之后,乐安冷着的一张脸瞬间土崩瓦解,整个人都有些疲惫。
一直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乐瑶,听着张均等人远离的步伐,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和担忧,她迈着细碎而急促的步伐跑来。泪水早已浸湿了她那美丽动人的双眸,红肿得如核桃一般,她满含哀怨与凄楚地望向乐安,声音哽咽地说道:“父亲啊!您怎么能这么做呢?您让女儿以后该如何去面对太子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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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还有脸跟我提这件事!”乐安怒不可遏,气得手指差点戳到乐瑶的鼻尖上,对其破口大骂起来。
此时的他怒火攻心,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继续怒斥道:“如此美满良缘都被你给糟蹋了!从今往后哪个姓唐你莫要与他有任何瓜葛!明天我会亲自去找太子殿下,看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爹爹,请您一定要救救女儿啊!”乐瑶深知自己闯下大祸,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恐惧。她低垂着头,像极了一只犯错后怕受到惩罚的小猫咪,根本不敢正视乐安那愤怒的目光,只能默默祈祷父亲能够帮助自己度过这次难关。
看着自家女儿这副样子,乐安又有些心疼,多少年了,自己这个女儿都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如今反倒像是跌落凡尘的花朵,让人觉得惋惜。
广陵的事情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但是身在齐地的陈喆躺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甩动着自己的双脚,看着湖面上的鱼儿吃食,整个人都是十分的无聊。
"殿下!广陵那边传来消息了!" 伴随着这声呼喊,一个身着一袭黑衣、身姿矫健如鬼魅般的身影从房檐上一跃而下。只见此人手紧握一把纤细长剑,倚靠在柱子上,仿佛与其融为一体。
陈喆转身望向这位不速之客——万卷书,嘴角微微上扬,但脸上带着满脸的哀怨:"有大路你不走!偏要像只猴子一样整天翻墙上房的!难道就不嫌累得慌?"
万卷书稳稳地落地后,若无其事地拍了拍那根本不存在灰尘的衣摆,他的眼神冷漠如冰,语看向陈喆露出讨好般的笑容:"习惯了。"
一句话,引的陈喆翻了个白眼,随意抓了把鱼食扔在水中,理了理衣袖道:“广陵那边什么情况!”
“唐庆失败了!眼下已经沦为了丧家之犬!被唐家的家主打了个半死扔出门了!”万卷书自顾自的来到茶几旁,倒了一杯茶水猛地喝上一口,待嘴中的干涩驱散以后,这才来到陈喆身侧,将事情说了一遍。
“哼哼!”陈喆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丝丝鄙夷之色,“这位太子还真的是沉得住气啊!”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那枚晶莹剔透的玉佩,一边将目光投向池塘中的水面。
只见清澈的池水中,一群五彩斑斓的鱼儿正欢快地游弋着,它们时而相互追逐嬉戏,时而簇拥在一起争抢食物,好一幅热闹非凡的景象。然而,陈喆对眼前的美景似乎毫无兴趣,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灵动可爱的鱼儿身上。
“这个唐庆也是个废物!这么简单的事竟然也能办砸!”万卷书脸上同样挂着不屑一顾的神情,毫不留情地对唐庆展开了抨击。
陈喆听后,眉头微蹙,嘴唇轻抿,却并未答话。他心里清楚,万卷书一向心直口快,对那些无能之辈更是毫无耐性与宽容可言。然而,此次唐庆办事不力,的确令他们身陷窘境,心头难免涌起一丝不悦。
"别这么说!好歹……也算有胆量!" 陈喆努力压抑住内心的不满,伸腿搭在栏杆上,眼神依旧平静如渊,缓缓说道。
"未达成殿下交代之事,皆乃无用之人!" 万卷书脸色冷峻,言辞犀利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