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余氏还想再说。
“当年太祖已然仙逝。”王氏静静地盯着她。
余氏呐呐说不出话来。
“当年王家再如何,几两银子总能有的,可你们只送了掺和了沙子的黑面过来。”
“我亲眼看着我儿敬淳咽气,孙子遇安出的气比进的气还少,我儿媳妇不顾危险进山找了一根山参,不然遇安都活不成。”
再次说起来,王氏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开,孙子生死不明,儿媳妇因为找人参和狼群搏斗,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从那日开始,我王氏就发誓,日后不管过得如何,再也不会和王家人求助,也不会再吃那黑面。”
王氏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那黑面代表了她和王家的关系,永远不会和好。
余氏听着沈家的惨状,眼神有些动容,咬牙看着王氏,“行,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们王家也不是上赶着的。”
“只是没了娘家的人,和那浮萍有何差别?王氏,我希望你想清楚,我们两家走动,沈遇安日后在京城的路也好走些。”
余氏说话的时候是看着沈遇安的,她还想游说王氏和沈家。
“不用了,我想走多远,靠的是自己,若是因此委屈了家人,身上的官服还不如不穿。”
“好。”
一位穿着黄色锦服的男人拍手叫好。
周围已经站了不少听八卦的人,唾骂着王家和余氏。
“你们王家不会是看沈家要起来了,又凑了过来吧?脸皮可真厚。”
“对啊,做了这么绝情的事,怎么还有脸过来啊。”
余氏看去,就见周围的人都谴责她,她活了这把年纪被这些人骂,余氏满脸怒火,顺势被安嬷嬷拉走了。
等人一走,沈遇安看向那锦服男子。
男子瞧着三十多岁,脸上蓄了胡子,为人看着很儒雅。
“沈大人,父皇听闻沈家今日乔迁之喜,让本宫送了贺礼过来。”
沈遇安一下就猜出对方的身份,连忙上前行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王氏也低着头行礼。